方塵將蘇惠彥一把揉在懷裏:“傻丫頭,別哭了,不是還有我嗎?錢的事我來想辦法。隻是。。。”
“隻是什麼?”
“隻是這病也沒像張揚說得那麼嚴重,幹嘛要籌集那麼多錢,一千萬,可不是個小數目啊。”
“可是,蘇醫生說了,這個病很難治的。”
“我看呀,他就是一個庸醫。根本就不會治,在那兒胡說八道。”方塵正說著話,看到蘇惠彥朝他直擠眼。
方塵湊上前去,不知趣地問道:“你眼睛怎麼啦?”
“哎呀。”蘇惠彥氣得叫了一聲,然後笑著對著方塵的身後道:“張叔叔,您來了。”
張揚陰沉著臉,點了點頭,顯然是他剛才聽到方塵的話,他這人一向要麵子,要不是當著蘇惠彥的麵,恐怕當時,他就要發飆了。
張揚黑著臉走到方塵的麵前:“年輕人,剛才聽你說這病不難治,我這個庸醫倒要請教你,該如何醫治?”
盡管張揚刻意地壓抑自己,但是那股盛氣淩人之勢,還是排山倒海地壓過來,方塵當下很不爽,十分不客氣地道:“不錯,這種病確實不難治,隻是你沒本事而已,如果是我的話,一個月之內絕對能治好。”
張揚憤怒之極,反而放聲大笑:“你這個滿嘴跑火車的家夥,雖然我不敢說醫術如何,但是在治療心髒病這塊,在曼國上下也是出了名的,連我都束手無策的病,你一個黃毛小子,居然能誇下海口,一個月之內能治好。好,好,我倒要看你怎麼把她治好。”
方塵皮笑肉不笑地道:“行啊,你就睜大眼睛看吧。”
張揚氣得七竅生煙,他平生最引以為豪的就是其在心髒方麵的治療醫術,如今卻被這般赤裸裸地踐踏,能不大發雷霆。
蘇惠彥見兩人鬧得如此之僵,不由在一旁嗔怪方塵道:“方塵,你別鬧了,張叔叔可是這方麵的專家,全曼國上下誰人不知,無人不曉,你怎麼能這麼說話。”蘇惠彥故意抬高張揚,以期消去心頭的怒火。
方塵一本正經地道:“我怎麼會拿我未來嶽母的性命開玩笑,我剛才說的還是保守估計,一個月可能還偏長了,也許不用一個月就能治愈嶽母的命。”
要是平時,蘇惠彥早就粉拳過去,叫他盡讓便宜,可是這個節骨眼上,她也懶得和方塵計較,隻是不知道方塵說的是否是真話,橫了方塵一眼,但見方塵一副氣定神閑,胸有成竹的樣子,不由得稍稍定下心來,眼前這個男人,時不時會給人驚喜,也許方塵已經有了把握。
張揚為了挽回麵子,氣呼呼地丟下一句話:“你這個黃毛小子,我們走著瞧吧,要是你能在一個月之內把蘇太太的病治好,我從此幫你提鞋,還跪下來給你磕三個響頭,叫你聲師傅。”然而揚長而去。
方塵對著張揚氣呼呼離去的背影道:“用不著下這麼重的賭吧。”但是張揚已經消失在視線裏。
方塵聳了聳肩:“你非要給我提鞋我也沒辦法,一個堂堂大醫院的主任給我提鞋,也不錯啊。”說完,方塵竟是沒心沒肺地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