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塵睜開眼睛,慘淡地笑了笑:“我沒事,隻是血太多了而起。”
若溪心疼地道:“都到了什麼時候,還開這種玩笑。”
方塵笑了笑:“真的沒事,吐出這口淤血,我反倒舒坦多了。”說著,他感覺自己眼皮越來越重,然後沉沉地睡去。
若溪又給方塵續了一道真氣,他感覺方塵如今確實已經好多了,不過要想徹底治好方塵的病,隻有盡快趕到半月山。
贛江市離半月山路途遙遠,如今方塵這副樣子,顯然已經無法驅動龍吟劍,隻得選擇飛機。這是最快的到達方式。
坐了幾個小時的飛機,才到了離半月山最近的機場。在機場,兩人剛要過安檢,安檢人員神色異常地把兩人請到了機場保安室。
一進保安室大門,門就哢嚓關上了。幾名保安如臨大敵一般地圍住了方塵和若溪。
要是按照往常的脾氣,若溪肯定要把這些不長眼的東西,收拾一番。可是現在方塵的身體抱恙,所以若溪忍住了,不想惹太多麻煩。
方塵知道自己現在的情況,也不想惹太多麻煩,他掏出警官證:“我是贛江市的警察,我想這裏應該有些誤會。”
那個矮胖的保安頭,拿著個警棍戳了戳帽子:“誤會,怎麼可能誤會?通緝令都已經傳到各地了,怎麼可能有誤會呢?你還是乖乖和我們走一趟吧,免得我們動粗。”
“通緝令?”方塵驚道。
保安打開電腦,赫然出現了方塵的頭像和資料。
方塵的頭“嗡”地一下就大了,怎麼才沒幾天,就發生了這樣的變故。
其實,方塵不知道,這兩天裏,因為他,贛江市已經鬧得天翻地覆。雪片般的告狀書把市公安局的投訴舉報郵箱都塞滿了。當然,這些都是楊天恩授意讓人幹的,什麼罪名都有,私闖民宅,意圖搶劫殺人、意圖強奸等等等等諸如此類的。
郝通把這些舉報件一壓再壓,可是架不住如雪片飛來的舉報信。而且楊天恩也開始不斷施壓,最後竟放出狠話,警告郝通要是再這樣一意孤行,縱容手下犯錯,這個局長就不要幹了。
郝通知道楊天恩是說得出,就做得到的。雖然公安係統也是垂直的,人事隸屬公安廳的,但是若是地方黨委政府一致要求罷免,這個公安局長可能也幹不下去,更何況還有幾個副局長在虎視眈眈著這個職位。隻是郝通的心裏很矛盾,方塵是個好警察,如果連這樣的警察都無法保全,他這個公安局長又如何能夠讓那些踏實幹事的人,安下心來工作。經過了多次的內心掙紮,郝通決心沉下心來,為了贛江市警察隊伍的安定,更為了贛江市人民的安定。郝通決心不惜代價,保全方塵。然而沒有想到的是,他低估了楊天恩的實力和手段,經過幾個回合的暗中較量。郝通終於被迫停職,局裏所有的重大事務交給龔彪暫時負責。而龔彪對於方塵本身就有看法,巴不得有這個機會,於是跟楊天恩一陣協商之後,發出了通緝令。
方塵心中有氣,不由得晃了晃,一口淤結在喉頭的鮮血,忍不住往外噴去。
“天哥,你沒事吧。”若溪焦急地喊道。
方塵擺了擺手:“我沒事。”隻是他臉上的怒意更盛:“這群王八蛋,我遲早要和他們算賬。”
“走,天哥,咱們走,先治好你的傷再說。”若溪扶著方塵就要往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