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我一定不會讓你有事的。”方塵這麼寬慰著,自己卻是一臉的擔憂。若溪的槍傷本來就重,加上無法及時治療,傷口已經感染了,致使她高燒不退,情況甚是危急。要是自己沒有受傷,一定會使出“回天八式”救治,可是如今,方塵已經是自身難保,根本無法使出“回天八式”,要是勉強使出,不僅不會達到那樣的功效,甚至若溪還有性命之憂。
那位正要給若溪施藥的中年人,一見方塵進來,不由得站了起來。歲月的滄桑過早地刻在了老人的額頭上,使他看起來,特別偏老。
方塵冷著臉,走到中年人麵前,二話不說,拿起桌子上的草藥,聞了聞,不高興地道:“這隻是普通草藥,要是尋常傷口,還有些作用,但是對於若溪的傷口,不但無益,而且有害。”
一對中年人,互相對視了一眼,想不到好心辦了壞事。所以心頭反倒覺得有點歉疚。
方塵看了看若溪的傷勢,突然問道:“這附近有沒有藥鋪,我開一個方子,麻煩你們走一趟,然後把這幾副藥抓來,煎服三日,情況會有所好轉。”方塵雖然這樣說著,但是心頭的擔憂並未減輕半分,因為他知道這藥,隻不過是治標不治本。
中年人擺了擺手:“這方圓十裏沒有一家藥鋪,不過倒是有一位神醫,興許可以治好這位姑娘的病。”
方塵眼睛一亮:“是嗎?那快帶我去。”
“這個。”中年人有點為難地道。
“怎麼啦?”
“這位神醫脾氣有點古怪,而且規矩也很奇特,一天最多隻看十個。超過十個,你就是求他,他也不會給你看的。”中年人歎了口氣道。
方塵強脾氣來了:“不管怎麼說,我都要帶若溪去試試。”
中年人雇了輛馬車,然後一行人朝著那位神醫住所而去。如今已經二十一世紀,可是在這個落後的鄉村裏,汽車依然是個稀奇的東西,大多數人趕路,還是靠著傳統的馬車。
緊趕慢趕,趕到那裏時,天已經漸漸黑了。
神醫的住所很簡樸,灰色的牆,紅色的瓦,一排破籬笆圍了起來,就算是一堵牆了。要是不說,誰能知道這就是那個神醫的住所。這年頭開醫院的,賺到的錢能數到手抽筋為止,哪裏會這麼寒酸。從這點來看,這位神醫就與眾不同。
神醫住所的大門冷冰冰地緊閉著,中年人看到這副景象,不由得歎了口氣:“我們來晚了。”
“難道已經超過十個了。”
“是啊,每天她隻要超過十個,她就會閉門謝客。”
“不行,來都來了。我一定要見到他。”方塵倔強地說道。
說著,走上前去敲門。中年人忙失聲阻止道:“不要。”
話音剛落,那原本緊閉的大門被方塵這麼一拍,突然門洞打開,然而就在此時,一根粗大的木棍急速襲來。方塵伸手一擋,那粗大的木棍登時偏離而去,撞在一旁,木屑紛飛。被這樣一根粗大的木棍偷襲,普通人非得鼻青臉腫不可。然而方塵畢竟不是普通人,就算他現在深受重傷,然而這樣的襲擊還難不倒他。隻是方才略一動真氣,牽扯到了體內的傷口,所以不由得重重地咳嗽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