贛江市公安係統大樓前,警車排成了一排,閃爍著警燈,嚴陣等待著。
郝通和副廳長、鄭市長上了第一輛車。方塵帶著刑警支隊長孟雪以及治安支隊長杜明分別上了後麵的警車。
警笛長鳴,幾輛警車呼嘯著朝徐家屯方向而去。
徐家屯已經拉起了長長的警戒線。在警戒線的外圍,徐家屯的村民們群情激動。
郝通臉色鐵青地帶著眾人進入了警戒線。裏麵的場麵頗為血腥,地板上血流成河,十來個人用白布覆蓋著,還有幾個醫護人員正在現場搶救。地上散亂地擺放著馬刀,馬刀上的血跡還未幹。還有村民們用來自衛的鐵鍬等工具,隻不過這些鐵鍬等不是被攔腰砍斷,就是被削掉了前麵的鐵器。
一名警官“啪”地一下向著郝通等人敬了個禮。這人是當地派出所的所長。早上,一接到報警,他就連忙帶著民警和聯防隊,急匆匆地趕來了。隻是趕到這裏時,還是太晚了。那些行凶者早已離開了。
“什麼情況?”郝通的臉色十分地難看,省廳領導在這裏,偏偏出了這樣的大事,叫他如何交差。
派出所所長沉重地道:“十死,五十傷。婦女兒童、老弱病殘、青年壯年,各個年齡層次都有人受傷。”
“媽了個逼的。”郝通平日裏很少講粗話,可是今天實在是太氣憤了,不由得罵了一句。這可是惡性事件啊。超過兩個以上死亡的,就算是重大惡性案件,他這個早已經算是重特大惡性案件了。
“你簡要地彙報一下情況。”鄭天水臉色也很差,發生了這樣的事情,他這個父母官可就麻煩了。為何他一上任,就發生了這樣的惡性事件,是有人預謀,還是巧合。
派出所所長一五一十地把情況簡要地概括:“半個多小時前,一群渾身紋著紋身的人,突然間闖進了徐家屯,見人就砍,也不分男女老少,婦孺兒童。村裏人防備不及,當場被砍死幾個,還有幾個重傷,因為流血過多死亡,而不同年齡層次受傷的人共有五十多人。”
“這夥人是哪裏來的。光天化日之下,竟然敢如此膽大妄為。”郝通聽了事情的經過,不由得更加生氣了。這朗朗乾坤,光天化日之下,竟有如此囂張之人。這叫他如何在省廳領導麵前交待。
派出所所長一臉地尷尬:“我們趕來時,那些人已經跑掉了,所以我們現在還沒有什麼頭緒。”
“查,一查到底,這件事無論涉及到誰,我都要一查到底,哪怕我這頂烏紗帽不要了,也要把事情做個水落石出。”郝通盛怒之下,做了表態。
“是。”派出所所長見領導這麼生氣,隻得硬著頭皮地應了一聲。可是他的心裏卻犯愁了,這事該怎麼處理?
“小方,這件事你怎麼看?”郝通問身旁的方塵,這麼多次重大要案,他都依靠方塵,所以習慣性地問道。可是這回方塵卻沒有出聲。郝通奇怪地看了看方塵,卻發現方塵此刻正神情專注地蹲在地上,手裏握著一把帶有血跡的馬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