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塵冷冷地笑了笑：“是嗎？那好我問你，夜流連是不是你開的？”
“是的。”曹總微笑著答道，他並沒有否認。
“那你知不知道裏麵有涉嫌販賣毒品。”
曹總搖了搖頭，誇張地道：“販賣毒品是犯法的，這樣的事，我怎麼會做呢？至於那天在包廂裏搜出毒品，我想一定是那些小孩子搞出來的事。”
方塵暗道：“真是個狡猾的家夥。”然後繼續追問道：“那麼你的酒店裏還有幾個股東？”
“隻有我一個股東啊，你如果不相信的話，到工商局登記窗口去查一下就知道了。”
方塵往後靠了靠，似笑非笑地看著曹總：“嗨，說了這麼大半天了，口有點渴了，曹總能否讓這位秘書小姐幫我泡杯咖啡。”
曹總愣怔了一下，方塵這是什麼意思？但是也隻是那麼電光火石的那一霎那，他就恢複了常態，他笑著對身旁的秘書道：“小晴啊，幫方市長泡杯咖啡吧。”
“哦。”秘書狐疑地應聲出去了。
不一會兒，秘書端著咖啡進來了，進來之後，他發現曹總的神情似乎有點怪異，但是具體怪在那裏她也說不上來。其實這可能也是她的直覺，女人的直覺是非常靈敏的。加上他跟曹總朝夕相處，比人家的秘書還多了許多晚上的時間，所以她的感覺應該是比較正確的，隻是曹總到底哪裏有什麼不一樣，他也說不上來。
曹總對秘書道：“你帶方市長去一下財務室，方市長要查一些資料。”
秘書狐疑地看了一下曹總。曹總今天這是怎麼啦？財務室裏有許多重要的資料和報表，就是再好的朋友，曹總也是不會讓他們去財務室的。可是今天為什麼要讓方塵去財務室，來這裏的達官貴人，秘書見得多了，但是方塵的麵孔很生，這說明他跟曹總的關係並非十分密切，可是為什麼要讓一個陌生人去財務室呢？而且今天財務室的主任又不在，為何讓他獨自一人去財務室。
曹總見秘書發呆，不禁微微一笑：“這方塵是我多年的老朋友了，你放心吧。對了，送他去了財務室，你就可以上來了。”
秘書雖然有點不明就裏，但是還是點了點頭。當一個稱職的秘書，首先第一點，就是要聽領導的話。這是基本原則。小晴掌握了這一點，所以在公事上，她盡量多請示多報告，得到曹總的同意後，他再執行。這也是讓曹總欣賞小晴的原因之一。像曹總身邊不乏女孩子，可是小晴不像其他女孩子一樣，她很懂得把握分寸，也懂得自己的地位，別看曹總對一個女孩子好的時候，他會千方百計地討好她，但是一旦得手之後，她們就會被棄之如敝屣。所以要想長期抓住曹總，必須要懂得這個男人的心思，要懂得進退，要懂得站位。小晴就是這麼過來了，所以她也是迄今為止，在曹總身邊呆得最久的女人，而且也是最得寵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