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方塵一來,兩人享受的特殊待遇就沒了。香兒為了讓方塵專心練功,讓這兩人搬到外麵去住,方塵一個人住裏間。這裏間條件好不說,外麵已經有十來人了,現在他們再搬出來,就會擠得要命。
香兒這一好心辦成了壞事。這李肖克和李肖正平日裏也是耀武揚威慣了的角色,如今被這丫頭這麼一攪和,心頭是怒火中燒,要不是礙於香兒是大小姐的貼身侍婢,早就翻臉了。但是在香兒麵前,兩人卻極具諂媚之色,非常勤快地把自己的東西搬出去。可是暗地裏卻已經把方塵視為眼中釘肉中刺,有機會一定會好好地整整他。
李肖克抬頭望了望天,這鬼天氣怎麼冷得這麼快。早上還看到太陽,這會兒就不見了。天空中陰沉沉的,似乎飄起了一陣陣雪花。這種天氣更讓他懷念在裏屋的日子。裏屋裏有個暖和的炕,且不說地下燒火的時候,因為材質特殊,就是不燒火,也暖著呢?而外屋卻是冷冰冰的,什麼都沒有。想到這些,李肖克的心裏更加地罵罵咧咧。
李肖正剛才外麵回來,一邊跺著腳,一邊衝哥哥道:“這麼冷的天,幹嘛在外麵發呆。”李肖克沒好氣地說:“出來散散心。”
李肖正笑了:“我知道哥哥的心事,你是被那個新來的臭小子給氣的。”
李肖克瞥了瞥李肖正:“你小子明知故問。”
李肖正一旁煽風點火:“難道哥哥就坐以待斃,這好像不是你的風格吧。”
李肖克歎了口氣:“我何嚐不想整整他,要不是他是香兒帶來的,我一個巴掌拍得他滿地找牙去。”
李肖正靠近李肖克的耳朵:“是香兒帶來的又怎麼樣?我們明的不行,暗的還不行嗎?”
李肖克恍然大悟地笑了起來:“你小子就是聰明。隻是該怎麼辦才能既不讓香兒知道,又能好好地出口惡氣?”
李肖正指了指天空中漫天的飛雪,陰險地一笑:“人為當然不行,但是我們可以借助這漫天的雪花來整整他。”
“你就別賣關子了,有屁就快放吧。”李肖克性子比較急,他受不了弟弟這般節奏。
“哥,你記不記得兩個月前,我們跟修繕司說屋頂需要修繕的事嗎?”李肖正看著哥哥,陰險地笑著。
雪越下越大,李肖克看了看這漫天飄舞的雪花,再回味著弟弟的話,登時喜上眉梢,他也是個聰明人,一下子就明白了弟弟的用意。兩個月前,自己曾跟修繕司的人說屋頂需要修繕,因為他們是外門弟子,而且是第十進院裏的外門弟子,所以修繕司這些人遲遲未辦理。想不到今天倒派上了用場。兩人賊賊地相視而笑,然後去忙活開來。
連日來,方塵除了幹些雜役外,其餘的時間都在屋子裏修煉。按照規矩外門弟子都要幹些砍柴、燒水、擦洗地板等的粗活,一個九連山那麼大,人數那麼多,這些粗活自然是要外門弟子們幹。然而一般情況下,外門弟子中也有按照武功強弱和入門時間先後分等級的,武功較高的,入門時間較早的外門弟子自然也就會把自己手中的那些粗活撥給底下人幹。這樣一級一級下來,原本每個人差不多量的粗活就全部壓在那些剛入門武功低微的人的身上,就如金子塔一般,處在頂尖的人總是享受最好的服務,幹最少的事,而越往地下的人越是幹最粗最重的活,卻還要承受最差的待遇。這是個放之四海而皆準的道理,不管哪朝哪代。
這還不算什麼,如果和其他一些外門弟子一般也就罷了,方塵每天不知道要增加多少工作量。方塵心裏明白這都是李肖克和李肖正這兩兄弟給自己使的絆子。但是現在寄人籬下,隻好忍了。劉靈兒和香兒雖然可以解除自己的麻煩,但是遠水解不了近渴。更何況一味拿掌門女兒的名頭來壓他們也不算回事,自己堂堂的一個大男人連這個都解決不了,日後還怎麼成材。想通了這一點,他也不想計較那麼多,反正你派多少任務,我就完成多少任務,也不多廢話。以後的日子還長著呢?這兩個小王八蛋不要落在他的手裏,要是有這麼一天,他一定會毫不客氣地討回來。方塵不是個睚眥必報的人,現在的忍隻是為了以後的爆發。而且多幹點火,也可以鍛煉鍛煉筋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