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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卓寒覺得自己終於可以不用再糾結了。長得這麼醜的孩子,果然不可能是他的親生骨肉。
原來這世上的剁手黨除了雙十一雙十二外,還有一種叫做——千萬不要隨便翻病曆卡。
如果白卓寒記得沒錯,當時叫上官去查過馮寫意的個人資料。他檔案上的血型,貌似是B型還是B型來著?
媽的法克——
麻痹的馮寫意你就是死也不讓我安生是不是?!難怪白糖長得跟猴子一樣,你他媽的虧心事做多了,報應都找到女兒身上了你知不知道!
“卓寒,你在幹什麼呢?”
唐笙在床鋪上等了好久也沒見白卓寒出來,於是她穿著蕾絲睡裙匆匆下地。一雙粉嫩的玉足踩在地板上,身後拖著一串精巧的腳印。
她的頭還沒有完全幹透,若隱若現的肌理妥帖在半透明的布料下。
瘦削的骨架上稍微長了幾斤肉,豐滿的胸脯因不曾哺乳而沒有明顯的下垂。
白卓寒抬起頭,目光炯炯。他吞了吞喉結,一股壓抑到內傷泛濫的憤懣直衝雲霄。此時的他就像一頭蟄伏的凶狼,萬丈饑餓似能吞噬星光!
“你……你怎麼了嘛?”唐笙覺得他的眼神有點怪怪的。
自己剛過生理期,也知道白卓寒已經隱忍好幾了。
要不是因為今突然摔了一跤又弄傷了白糖,搞的心情大打折扣。唐笙本來還想好好打扮一下,晚上鋪點情調什麼的呢。
然而白卓寒二話不就撲了上來,壓著她一路吻上大床。
“卓寒……”
唐笙被這突如其來的進犯嚇住了。雖然這很白卓寒式的風格,但她還是更喜歡兩人情到深處毫無壓力地分享彼此。
隻是唐笙並不知道,這一刻的白卓寒心裏是有多痛
六月的悶夜,還沒到開空調的季節。
很快就滾滿了一身的大汗,從內而外的煩躁,焦灼著白卓寒的理智。
他無法想象唐笙究竟遭遇了什麼?無法想象在自己沒能守在她身邊的時候,是誰玷汙了她為他保守多年的純潔。
那是他最心愛的女人,最想用盡生命來保護的女人。她美好的身體,嬌柔的神態,隻能在他一個人的駕馭之下綻放光彩!
他怎麼可以讓她被別的男人占有呢?!
白卓寒想不通,當初的自己,到底是有多懦弱,多無力,多麼不像個男主角!
“卓寒,你怎麼了?”
感受到一點點水滴落在臉頰上,唐笙嗅了嗅,鹹鹹的潮濕卻分不清是淚水還是汗水。
“你……能不能輕輕些,我有點不太舒服……”
因為沒有足夠的親吻和撫慰,唐笙一直都沒能進入很好的狀態。為了不掃白卓寒的興致,她已經忍得很辛苦了。這會兒見男人的眼神稍微平和了一下,才試著祈求道。
“阿笙,對不起……”白卓寒用力歎息一聲。
接下來的十分鍾裏,兩人平躺著沉默。呼吸聲此起彼伏,卻仿佛敲不開一顆閉塞的心門。
“還要……接著來麼?”唐笙有點自責。她以為是自己懇求的一聲‘痛’讓白卓寒憋著心情強壓回去。她不願令他敗興而眠。
“不了,休息吧。”白卓寒突然翻過身去,然後一頭撞在床頭櫃上!
“喂!你別這樣啊!”唐笙嚇得目瞪口呆,連忙拉住他。
“這次隻是個意外好不好!我們平時,不都很和諧的嗎?其實……怪我自己沒在狀態,不是你表現的不好。我……要不我下次好好補償你行麼?”
唐笙很能理解,男人的雄風往往是他們自信立本的關鍵——
但是像白卓寒這樣,因為一次滑鐵盧就懊惱到想撞牆的,唐笙也是醉了。
“阿笙,”白卓寒翻身抱住唐笙,整張臉埋在她的肩窩處,久久不願再抬起:“我好愛你…。真的很愛很愛你。請答應我,無論生什麼事,你都不許再離開我。行麼?”
他突然很釋然地想:如果白糖真的不是自己的女兒也好,就當是老爺為了懲罰自己曾經那些混蛋行為,而故意開的一個命運玩笑吧。
隻是可憐了唐笙,如果給她知道這一切,她得多難受呢?
雖然被白卓寒今晚上這一係列怪異的表現弄得有點懵,但唐笙還是很受用他這麼低姿態的表白。
這麼久以來,兩人生死與共地闖過了無數不堪回的痛定思痛,卻還沒有一次——用這麼深情這麼認真的氛圍來坦白這個愛字。
“卓寒,我也愛你啊。我有你,還有白糖,我也想不出這世上還有什麼能讓我們分開了。”
唐笙抱著白卓寒的肩膀,手指輕輕撫弄他的短。
手術過後的新已經長出來了。比以前更黑更柔軟。就像一隻毛茸茸的動物,讓唐笙每每愛不釋手。
兩人就這樣相擁而眠,連夢都要穿插在一起了。
難能可貴的相依總是來在極度絕望的風雨後。白卓寒睡得挺踏實,因為在他一次次失去,又一次次獲得的那個過程裏,很容易確認什麼才是生命裏最重要的東西。
***
顧海礁燒完百,差不多也是趙宜楠的周年了。
過去這一年,有的來有的走,人性好像被扔在一隻巨大的熔爐裏,重新煉化。
唐笙漸漸看開了好多事。如今的自己,有相愛的丈夫有可愛的女兒,有熱愛的事業,還有三五知心過命的好友。夫複何求呢?
“這些是白媽媽生前留下的最後一點東西了。按照習俗,周年的時候該一並燒給她。”
唐笙收拾樓上衣櫃的時候,把趙宜楠零星剩下的幾件衣物找了出來。
今梁美心也來了,顧海礁死後,她出國去外公外婆的故居住了一段時間,亡夫燒百的時候才回來。
她倒是沒有多想念唐笙,卻對白糖掛念得緊。
“快來給姨婆婆看看,我們白糖都長成大姑娘咯。”
七個多月的寶寶已經能爬了,四條腿兒蹬得飛快。有時候唐笙被她調理得沒脾氣,滿床滾也抓不住她。更何況是上了些許年紀的梁美心呢?這半,她跟著芳姨圍追堵截了好久,才把東西逮住去洗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