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0 加油,小希望!(1 / 3)

“阿婆……”希望撓了撓芳姨的手心,水汪汪的大眼睛一刻也不肯從屏幕裏的貓咪身上移開,“好冷,貓貓會不會凍壞呢?”

“可是外麵的貓咪不幹淨,爸爸媽媽不能隨便摸。 WwWCOM等媽媽回來,帶她去醫院打一針再養好不好。”芳姨試著把孩子拉進去,可是希望的腿就像被凍在原地了一樣,根本邁不開。

“阿婆,把它抱進來好不好?我保證,我就看看,不摸它……”

門外貓咪嗚咪嗚的叫,希望的淚水在眼眶裏來回地打轉。

“媽媽糖糖變成使後,會回來找我玩的……我把牛奶分給它行不行?好阿婆~”

架不住孩子的央求,芳姨看看周圍沒人,打開了院門。

剛要彎腰去撈箱子裏的貓咪,嘭一聲,一塊磚頭直接從牆側壁的監控盲點上拍了過來。善良的老阿姨連哼都沒哼一句,就沉倒下去。

她沒用刀,不割喉,是因為不想濺血。

一個十歲的姑娘帶著個兩歲的孩子走在路上,渾身是血的很容易被路人報警。

“阿婆……”希望看看貓,又看看躺倒在地的芳姨。

蹲下身,她用手戳了戳阿婆的肩膀:“阿婆你怎麼了?冷不能睡在地上啊……”

“阿婆被施了魔法。如果你想救她醒來,就得跟姐姐一起去找解藥。”

思思上前一步,拎住希望肉呼呼的手。

“不……”希望害怕地往後躲,“我不走,媽媽不讓我跟別人走。”

緊緊摟著懷裏的黃貓,希望一邊哭一邊搖頭。

思思哪裏還有心情跟孩子廢話下去?她需要逼白靖瑜把解藥交出來,不綁個人走怎麼才能讓他就範?

憑她一米二三的身高,殺人可以,要綁人可做不到。所以隻能從希望下手了。

“你到底走不走!不走我就殺了它!”完,女人麵露凶光地搶過孩子懷裏的貓咪,就勢便要往牆上摔!

“別!別欺負貓貓……”希望哭得更大聲,兩隻手跳著高往上蹦,“貓貓還我,我跟姐姐走……”

希望一手被思思拽住,另一手捧著貓貓。一路哽哽咽咽,離開了家門。

***

唐笙堅持把白卓瀾推出醫院門口,高斌已經在車前等待許久了。

“高先生,我送卓瀾回家。你先去忙吧。”

高斌正想跟白卓瀾,他的人已經現了疑似思思的蹤跡。

“可是——”

“沒關係,”白卓瀾緊了緊身上的外套,使了個無奈的眼神,“阿笙知道了……”

高斌故作驚訝地撓了下頭:“哦,這樣的話——”

“你少裝蒜,你偷偷往她口袋裏放藥的事,我們過後再。”白卓瀾瞪了他一眼。

高斌表示自己何其無辜,隻是手滑了而已。

“高先生,”唐笙搖下窗子,認真地看著一身黑如死神的高斌,“謝謝你。”

“我本來就是拿錢辦事的,生存為大,偶爾釋放點原則罷了。不過,幹完這票我打算退休了。”

高斌表示,他一輩子隻做暴力原始的生意。但是給白家這兩兄弟打工,實在是太考驗智商。

“斌哥,別這麼立f1ag的話。”白卓瀾哭笑不得。

高斌搖搖手,上了自己的車。

照著線人幫他拍過來的行蹤照片細細比對了一下,怎麼感覺思思最後的周圍環境,怎麼這樣眼熟啊?

那不是白卓寒家的社區外圍麼?

“你還開不開車啊?”白卓瀾故作厭棄地瞄了一眼唐笙。此時那女人正趴在方向盤上哭得跟傻逼似的,“欺負我沒腿不能自己開是不是?”

“卓瀾……真的一定要這樣麼?告訴卓寒好不好,我忍不住不的,真的!我真的受不了的!”

唐笙從方向盤上撐起來,無助的哽咽讓她整個人的氣質都變得很虛弱。

白卓瀾摸摸她的臉頰,做了個像時候一樣淘氣的鬼臉:“你一點都沒變。以前我弄惡作劇,讓你幫我瞞著。你每次都忍不住要告訴你的卓寒哥哥,害我總被他罵。

阿笙姐,你可真是被他吃的死死的。以前你被他傷害,我多少還有些同情,現在想想,你就是自找的。”

“我……”唐笙捉起袖子,用力抹去淚水,“你的沒錯,以前我以為卓寒不愛我的時候,反而能淡定地正視感情。後來心結都開了,孩子也有了,我就覺得我已經不能沒有他了!”

白卓寒很疼她,對她也非常的好。但是他的脾氣秉性尚沒有因為寵愛而改變。這一點,是唐笙必須要麵對委屈的源頭。

“嘖嘖,愛情裏一旦失去了自我,就等於失去了魅力。這樣的女人其實一點都不可愛,難怪我越來越不喜歡你了。”白卓瀾。

“那咱倆還算心有靈犀,”唐笙用紙巾擦擦鼻子,“我也越來越不喜歡我自己……卓瀾,就沒有別的辦法了麼?我去勸勸白爸爸行麼?讓他放過你好不好?

就算當初是老爺爺對不起他,可這不是你的錯啊!他一定要將白家人趕盡殺絕麼!

隻要我們所有人都不,城每年成百上千的懸案根本就無人問津。我隻想讓大家都好好的,都平安地生活下去!”

“阿笙姐,”白卓瀾遊了遊眼睛,“我現你不僅不可愛,還很婊。”

唐笙:“……”

“你以為你是童話故事裏的公主麼?你要世界和平,你要下安康就夠了?你以為人死的差不多了,活著的人就不再有欲望,不再爭鬥了?”

“那你呢?”唐笙氣得反駁了起來,“你以為你是美國大片的救世英雄麼!你憑什麼替所有人背負?白靖瑜的錯就該他自己承擔,卓寒有這樣的父親不是他能決定的。但命運如此,他就必須要在法律道德和至親至愛之間麵對選擇!你又憑什麼去替他扛?

你口口聲聲我婊?難道我的立場還不夠清楚麼——等到真相大白那一,最受傷害的人隻有卓寒啊!我在乎的,隻是我的男人不要有懊惱得吞槍自殺,他今加在你身上的每一處傷口,將來都會十倍百倍地還給他自己!

因為你跟我不一樣。他還能愛我,還能極盡一切彌補我。他還有機會釋然,我還有機會原諒。但你呢,還有多少時間?卓瀾,你還能活多久……

你真的想讓他將來一頭撞死在你的墓碑上麼!”

唐笙好不容易平靜下來的情緒一下子又崩盤了,一頭紮在白卓瀾瘦削的胸膛裏,她聽著他每一聲竭盡全力的心跳,蓋過自己無力的抽泣。

“阿笙,”白卓瀾捧起唐笙的臉,目光認真而溫柔,“看著我,聽我。今的話,我隻能一遍……你必須要一個字一個字地記住。

白靖瑜與白瑞方之間的仇恨是不共戴的,除掉老爺子的每一根血脈,是他二十多年來處心積慮的目的。

但他是我哥的父親,即便並不愛這個強迫而來的兒子。但虎毒不食子,他不會真的傷害你們,也一定不願傷害大姐。

可是複仇的每一步,難保精準到毫無偏頗。有些傷害是衍生品,有些錯誤一失足千古恨。

白靖瑜是個可怕的人,但他先也是個人。

阿笙,在我與他之間心照不宣的默契中,一直由他來挖坑我來跳。為什麼要這樣,你想過沒有?

我不能跟他鬥,也不能把這個真相公布出來。

因為白靖瑜不是白瑞方的兒子,那就意味著他們父子跟白家沒有半點關係。

爺爺死了,但他還有一個哥哥,兩個姐姐,兩個弟弟。

白家的旁支哪個都不是省油的燈好麼?他們也有子輩,也有孫輩。

白氏聖光集團市值估價一千三百個億,他們能善罷甘休麼?能允許懸案塵封麼?

多少雙眼睛坐山觀虎鬥,不定已經有人摩拳擦掌地準備來收漁翁利了。

一旦被人抓到一絲一毫的把柄,你知道這背後會引起怎樣的一場軒然大波麼!

我哥這些年投在白氏的心血能漂起船,我不忍讓他一無所有,更不忍讓他挽起袖子去跟這幫土狼一樣的親戚們鬥得這麼下流。

阿笙姐,有錢的地方就有貪婪,有權的地方就有欲望。這世上最空的心願就是,等一切都結束,一切都安定,然後就可以怎樣怎樣……

可是你別做夢了!不會真的安定下來的!

除非由我去接手這個死局,讓我哥以為這一切都是我在爭,我在奪。我的死,會讓白靖瑜的仇恨落下圓滿的句號。

雖然爺爺的醜聞可能會像茶餘飯後的笑柄一樣被親戚們津津樂道,但關於白靖瑜的這些秘密,將永遠成為秘密。這才是最後的結束!你明白麼?”

“我不明白。”唐笙搖頭。

然後白卓瀾被她氣得吐血當場。

“卓瀾,可是這不是卓寒想要的……”唐笙抱著他的肩膀,一邊手忙腳亂地幫他喂水漱口。

“他不是白家的人又怎樣?不是他的東西,我們大不了拱手相讓。他有實力,我有賦,我們就是從作坊開始創業,也不信就能餓死。卓瀾,這不是能服我要犧牲掉你的理由。”

“這不是白卓寒想要的,但卻是他必須要做的!他是白氏聖光的席執行官,他身上承載了一個商業帝國的夢想,成就上萬個聖光人的職業方向。阿笙,我沒有你想的那麼高尚。那個男人再虛偽,終究也是我的父親。我是白家人,我不願看到聖光集團最後落到一個分崩離析,手足相殘的下場。

除了我哥,我不放心把它交給任何人。就算是我最後的願望,你們,就不能為我犧牲一下麼?”

白卓瀾的聲音越來越弱,幽幽的吞息就像在祈求,在囈語。

唐笙的淚水落在他毫無血色的臉頰上,手心攥著微微的涼。

“我了這麼多冠冕堂皇的……你要是聽不懂,就當我那些血都白吐了,阿笙……或者,你想想大姐……如果白靖瑜伏法認罪了,她和向大哥,還能在一起麼?大姐時候很強悍的,總跟我們抓狂,但她骨子裏是個很需要被保護的女人。她的幸福,太艱辛,太值得被維護了,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