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8 到底懷孕沒懷孕?(1 / 3)

“如果你敢打掉我的孩子,我會把希望藏到你永遠也找不到的地方。 WwW COM”

接通唐笙的電話,白卓寒冷冰冰地丟過去這樣一句。

此時的唐笙剛下高鐵,正跟韓千蕊乘在一輛出租車上,往王翠翠那趕。

白卓寒的話,讓唐笙忍不住在心裏罵了句‘媽的智障’。

然而她先以沉默應對了三秒鍾——

“唐笙你話!你懷孕了是不是?這個孩子你不打算——”

白卓寒並非從未察覺過,也懷疑也質詢。但唐笙當初堅持的否認,又讓他想不明白她有什麼可隱瞞的。

“你對我,真的就已經厭惡到這種程度了?孩子是我的,你沒有資格自作主張打掉!”

唐笙異樣的臉色引來旁邊韓千蕊的察覺,再加上手機聽筒本來就擱了不的音量,白卓寒的咆哮簡直是立體循環的。

“唐姐,沒事吧?”

“沒事。”唐笙按下了電話,關機。

微微一挑唇角,唐笙淡笑:“一個神經病,打錯了。”

韓千蕊是個情商不高的丫頭,但並不表示智商也不高。

她咬了咬花瓣一般鮮活粉嫩的下嘴唇,嘖嘖道:“唐姐,你和你先生,就不能好好溝通麼?”

她認識唐笙沒多久,但光憑這兩次,她屢屢獨自一人麵對紛繁複雜的事件來判斷。唐笙與白卓寒的關係,似乎還是微妙地處在——你不問,我也不。誤會了,我們就忍著的程度。

“蕊,你呢?”車行幽幽,繁華的都市被車窗拋在腦後。唐笙遊了遊眼眸,轉過來,落在韓千蕊嬌靨如花的笑臉上。

“你和程先生,相差整整十三歲。你們的日常觀點,生活習慣,看待事物的處理方式,一定也有很多不同吧?”唐笙問。

韓千蕊的笑容略有意味,雖然她平日裏的舉止言談看著有些脫線。但提及感情問題,全世界的女孩子都有一片花低淤傷。

“大叔喜歡禦姐,我是個蘿莉。大叔喜歡豐滿的歐美女人,我十七歲才育出胸。大叔遇事冷靜,很有邏輯條理。我簡單粗暴,遇到什麼事都想要先打一架解決。大叔有生活情調,喜歡咖啡,愛養貓。我邋裏邋遢,不會煮飯不會家務,最喜歡往沙上一堆,順便把貓踹出去。”韓千蕊這些話的時候,眼睛裏有些無奈的綣繾,但更多的是堅定的幸福感。

“可是那又怎麼樣呢?無論我們有多少不同,程風雨一直都是我心中那個無所不能,正義正直的大英雄。我的崇拜與追隨,為他生猴子。哈哈哈。每一件求同存異的事都幸福。

而大叔也,我……再不著調,也是那個讓他在危險和疲憊過後,隻想一心一意對著笑臉的丫頭。

我們的初心,從來沒變啊。”

唐笙點點頭,她她明白了。

其實感情的問題真有那麼複雜麼?她隻不過是現,她的白卓寒早已不再是她熟悉的,她珍愛著的,她義無反顧想要追隨著的白卓寒罷了了。

她不可否認,那個男人更強大了。

但隨即而來的——他更無情,更陌生,也更可怕。

“所以,蕊,愛情的變質不一定都是溝通的問題。也有可能是,當無數外因逼迫打壓過來的時候,每個人選擇對抗的方式,出賣了他能給你的一切信心。不愛的第一步,不是激情退卻,而是不認同。”

“可你們彼此相愛啊!”韓千蕊不能認同。

“愛是愛,生活是生活。”唐笙搖搖頭。

“唐姐,我……並不完全了解你們經曆過什麼。但是我家大叔在婚禮那對我,他是在以為我會死在他懷裏的那一瞬間才意識到,如果沒有我,他會失去後半生再去感受美好的心情。

他他知道我根本就不符合他曾經的擇偶標準,也沒想過有會愛上一個像我這麼不合拍的女人。

可是失去的痛苦,會讓人沒有精力再去考慮這個東西的對與錯。

愛情可以在一瞬間盛開,也可以在一瞬間枯萎。人生不過就幾十年而已,我想,你大概花了太多的時間去考慮應不應該了。”

“姐,是前麵這個胡同吧?”話間,司機師傅轉過來問,“裏麵開不進去了,你們要不這裏下車?”

“哦好。”韓千蕊拉開車門,可是唐笙一腳踏下來——

突然腰上一欠,整個人蹲下身去。

“唐姐!你沒事吧?”韓千蕊扶住唐笙。

“還好。”

“你臉色不大好,是不是哪不舒服?”韓千蕊唏噓一聲,“我剛才聽你電話裏,你好像——”

唐笙點點頭:“我懷孕八周了,今早稍微有點見紅。不過應該不要緊。之前生女兒的時候也有,大夫隻是激素水平有點低。”

韓千蕊想了想:“你去做過B沒?”

唐笙搖搖頭:“約了下周,還沒去。”

“這個還是不能耽誤的,萬一要是像我嫂子那樣就麻煩了。”韓千蕊皺了皺眉頭,“我嫂子前年生了對龍鳳胎,生的時候就很辛苦。然而也是沒怎麼調理好身子就又懷上了一個。

結果是個葡萄胎,不到三個月的時候大出血差點沒命。

我哥自責得想要一頭撞死,是準備去做結紮,以後再也不叫她生孩子了!

誒?結紮是什麼,要去泰國做麼?跟閹割到底是不是一回事?”

唐笙:“……”

其實唐笙覺得很好笑,真心疼女人隻要記得戴套子就行了!

韓千蕊無奈地撇撇嘴:“可是男人會找借口啊,我哥總國內經常買不到那麼大的尺寸……”

唐笙:“……”

“要不等下我帶你去醫院檢查一下吧?我下午三點也約了……”韓千蕊單手輕撫著自己的腹,在唐笙疑惑的眼光下,點了點頭。

她年前回國,別勝新婚。不知怎麼就又有了一個,現在也才剛剛兩個月不到。

“我知道了,先去找王翠翠吧。”唐笙,她現在滿腦子都是白糖。

自己的孩子能不能留住還不好,但白糖是她一手帶到一歲半的——這個感情,遠比現在肚子裏懷著個不知道什麼玩意兒的,更深厚,更難割舍。

“嗯,就在最裏麵的棚子,我們進去吧。”

韓千蕊扶著唐笙,兩人心地走過一片雜物堆砌的垃圾場。還好現在是冬,氣味還不至於惡臭到難以忍受。

低矮的窩棚下,不足十平方米的空間裏,王翠翠正蹲在一處爐火上燒著黑乎乎的稀飯。

她整張臉黃的像是被打過蠟一樣,比唐笙兩個多月前見到她的時候,瘦得更嚴重。

白糖坐在一堆爛木頭上,幾乎看不出顏色的髒褲子,破了n個大大的洞。她的頭亂蓬蓬的,用一根脫線的皮繩隨便綁了兩個羊角辮。臉上左麵一道灰,右麵一道泥,比自家的希望從管道裏爬出來的時候還狼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