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命君現辭欲重傷(1 / 2)

辭欲右腳一蹬,那鬆花色的殘影片刻功夫就到了那巫山老兒的麵前,銀光晃晃,直撲要害,巫山老兒趕忙朝旁邊一閃,還沒等他喘口氣就聽到鍾梁錫的提醒小心,他剛想調笑幾句,就感覺到自己的手臂有一陣輕微刺疼,巫山老兒一扭頭就看見好多細小的針,他慌忙避開,但是為時已晚他還是被四根針紮到了。

“原來前輩的武學已到了如此境界,當真是讓晚輩佩服,看來這貓狗之流前輩當之無愧,晚輩可不敢妄爭。”辭欲笑著拱手道,引來他身後長白眾弟子的嘲笑聲。

巫山老兒將手臂上的銀針全數拔掉,狠狠扔在地上用腳踩了踩唾沫星子橫飛道:“鱉孫,你爺爺我念及你年幼,特地讓你幾招,免得你這鱉孫輸了哭得難看。”

辭欲做了一個承讓的動作,眼眸之中卻很是輕蔑:“這貓狗之流的人能有如此氣度,不若去創建一個勢力就叫貓狗莊,想必前輩登高一呼必有不少仁義之士相隨左右。”此話一出周圍的長白眾人笑聲就變得更加放肆了。

老虎不發威你還當也是病貓,這真是孰不可忍,巫山老兒閉眼默念口訣,等他再度睜眼之時,除了辭欲和鍾梁錫還有窗台上的烏鴉,周圍所有人都陷入了沉睡之中。

此刻辭欲臉色真的可以用千遍萬化來形容,這個老家夥竟然能一下將他周圍的靈氣抽光,那麼這就意味著他無法知道對方下一步的動作。

“黃毛小兒,說話就該有這個年紀的穩當。”此時的巫山老兒就像變了一個人似的,平素裏邋遢的樣子已然全無,一身的嵐袍不知從什麼時候起就變成了深紫色的官袍,發髻利落盤起,周身被如夢似幻的光華所籠罩,讓人看不真切他的模樣。

撲通——沉重的威壓讓辭欲忍不住跪了下去,頭頂的威壓越來越嚴重,即便他用全身之力去抵抗也猶如蚍蜉撼樹,那威壓輕而易舉的穿過他的內力,在他的腦旁遊走,簡直要將他的天靈蓋碾碎,他眸中怨毒就像要溢出來似的,隨即嘴角誌在必得的意味愈來愈大。

“婁嵐,你快讓開,危險。”鍾梁錫看到辭欲的神色心道不妙趕緊出言提醒道。

窗台上的孤影盯著婁嵐讓人眼前一亮的裝束,玩味的一挑眉,命格星君你果然出現了,當年你玩的金蟬脫殼之計連本座都差點被騙過去,若不是那凡人的味道與你出入太大,本座也不會這麼快就查出你的身份。

就在鍾梁錫的話音剛落辭欲動了,他吃力的取下腰間的小瓶子,將一個黑色的藥丸吞下,隻一瞬的功夫辭欲身上的黑氣就變得極為濃鬱,內力也達到了深不可測的程度,他站了起來一甩袖子婁嵐踉蹌的倒退三步,威壓也在這一刻盡數散去,辭欲趁機向婁嵐衝過去,腳下的影子不斷地分開變成辭欲的樣子,由一個變為兩個,四個,六個……他們一起向婁嵐出掌,巨大黑色掌印讓婁嵐的神色極為凝重,他不閃不避將周身的靈力混合內力凝成一個巨大的命盤,雙掌相對,風怒雲暴,殘屑飛舞,百步之內非死即傷。

禦醫院的房頂顫了兩顫,辭欲和婁嵐雙雙被對方內力震開,各自落地之後唯有辭欲吐了一口血,鍾梁錫上前一步扶住又變回原樣的婁嵐,婁嵐不著痕跡的避過鍾梁錫的手一臉笑意的望著辭欲;“鱉孫,還跟爺打不?”

辭欲捂著胸口憤憤的盯了他一眼招呼著剩餘的長白弟子:“我們走。”

長白一行人離開後婁嵐也吐出了一口血,手臂上的那細小的口子正在以肉眼可見速度變黑,鍾梁錫趕緊將他的穴道封住,遣散了一眾醫童獨自將婁嵐扶著他回到朝霞的所在的密室。

“小錫錫,奴家幫你趕走了那群壞鳥,待會可要對奴家溫柔些哦。”婁嵐又恢複了往常的口吻調笑道。

鍾梁錫並沒有回話,他的大半臉陷入黑暗中,無法看到他此刻的半分表情。

“小錫錫,你在聽嗎?”婁嵐的聲音又提高了些,還用一根手指戳了戳他。

“你給我閉嘴。”鍾梁錫有些頭疼地隨口回了一句。

婁嵐委委屈屈的照做了,這一路上都沒有再開過口,快到內室的鍾梁錫用另一隻手從胸口掏出帕子隨手丟到一邊。

一隻烏鴉落在這塊絲帕的上方,黑霧漫過它的整個身體,那隻烏鴉就慢慢變成了氣度不羈的男子,他撿起那帕子放在鼻中一嗅,熟悉的腥味充滿了他的鼻腔,這是血味。

那不羈的男子望著前麵兩人相扶的身影,雙唇掛上一點弧度:“果然麻煩就要出現了。”

沒頭沒腦的說完那句話,那氣度不羈的男子再度變回烏鴉,往婁嵐等人離去的方向飛去,他剛才握在手中的帕子成了一抹捕捉不到的空氣。

淳渝宮寢殿

雨妃手拿著刺繡卻沒動針線,而是頻頻抬頭望向窗外,這都幾個時辰了怎麼還沒有半點消息,今天陛下的禁足令下的太過於突然,這讓她不得不擔心今後自己和蘭兒的前路。

咕咕咕——雨妃激動地將刺繡扔到籮筐之中,將窗戶大開一個穿著夜行衣的男人就踩著窗台跳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