麥克愕然的看著倒在地上依然睜眼一副不可至信看著世界的光頭佬,內心風起雲湧,竄起兔死狐悲的同情;人心險惡的忌憚;對於劊子手一般二哥的驚懼,畢竟他隻是一個年輕人,雖然自己死了很多次,可是...自己的夥伴無聲無息死的在自己身前這還是頭一遭,兩人一組熟練的把屍體拖過元舞餐館長長的過道,就像扔掉一包洗過鼻涕的衛生紙一樣,包括剛才死了的三人,加上光頭佬,因為血液被氧化,地上被拖拽出長長的暗紅血道,有些粘稠的地方還露出幾處紮眼的鮮紅色,鹹腥的空氣讓麥克有些透不過氣,眉毛很淡的二叔殺完人之後就去喝白酒,辰博早之前就命人布置了靈堂,是祭奠...辰東的,四個老大還有這些人的屍體都會在靈堂熊熊燃燒的烈火中贖罪,辰博撒著紙錢,雙眼圓撐,可憐兮兮的看著天空,一滴滴鱷魚之淚落下,“家”在他的心裏重俞任何事、任何人,手下人不斷地把紙別墅、汽車、小妞、樂器送到燃燒越來越旺的祭火中去,火苗竄的很高,老人們常說祭奠時候火苗竄的越高就是代表被祭奠的人越開心~!紙錢在元舞小餐館外被火焰帶的很高,飛在空中像一隻隻怕菠蘿·畢加索的和平鴿。辰博起身準備離開,他雙手插在西裝上衣口袋,麥克抹了抹眼淚也跟了上去,剛走到門口,一輛賽摩疾馳而來,隻見車上的那人掏出手槍“啪”隻打了一槍,目標是辰博,麥克潛意識的把辰博撲倒,自己背朝著子彈最先可能觸及的地方,麥克中了一槍但是他並不感覺有多疼,摩托車隻是高速駛過並未絲毫逗留,餐館裏所有手下著急慌忙的跑了出來,一手放在腰間準備往外掏著什麼,呈扇形保護著辰博、麥克,全神戒備著四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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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離城市郊區的滿度,沿湖兩旁高樹林立,小道上行走著一張360度隨便拍都是畫報的男人,此刻他的手裏抱著一個鼓囊囊的牛皮紙袋子,不能看清楚裏麵是什麼
這是一個破落狹窄的小屋子,不到20平,屋子中心一張小桌子擺著喝一半的礦泉水瓶、一個空盒的桶麵桶子,牆壁上打滿了木板補丁,一個身材曼妙、神態安詳的角色女人,她的睡顏可以讓人忽略世界的一切不美好、當然也包括這個房子的破舊,這個人正是沈嘉文,被謝冰救出以後她就一直睡著,現在14號淩晨的6點30分33秒,她的手肘處包裹著紗布,謝冰站在床(或者應該叫做一塊兒木板)的前邊貪婪的凝視著他熟睡的夢中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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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子背後是湖,延伸出3.54米然後用陳年的木板做成護欄,層次不齊的木質地板上一男一女兩個人,女人蜷縮著腿坐在一張椅子上很沒安全感,男的正在為女人處理傷口,兩人外貌都極為出色
“有沒有國生的消息?”沈嘉文的聲音縹緲的幾乎難以聽見
“他叫你在這兒躲幾天,等他回來”聲音微弱但是難不倒謝冰這個聲音天才,傷口處理完畢,謝冰抿嘴一笑,背靠著這個隨時可能倒塌棚子的支柱
“你的家人呢?”低頭沉思的沈嘉文突然昂起高貴雪白的脖頸,像一隻天鵝一般,看著不遠處的麥克,她的脖子上還有昨晚青紫的淤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