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姚靜尹被人推到了一個木屋裏,這裏比昨天住的要擦了許多,不過還好,這房間裏有水壺,我扶著姚靜尹坐在椅子上又小心翼翼的給姚靜尹倒了一杯水。
姚靜尹手中緊緊的握著水杯,但是因為雙手顫抖,所以杯子裏的水蕩漾了出來,她很緊張,臉色也是煞白的。
我知道一定是馬騰戳中了姚靜尹內心最為柔軟的一部分,所以姚靜尹才會變成這個樣子。
“姚靜尹你沒事吧?”我將水杯放在了桌上,姚靜尹搖頭說沒事,我便抱著姚靜尹輕輕的拍著姚靜尹的後背安撫著她。
她伏在我的懷中很久很久都沒有任何的動靜,我以為姚靜尹是睡著了,於是小心翼翼的把手給鬆開。
姚靜尹卻忽然開口,讓我不要放開她。
她就好像是一個受傷的孩子,非常需要別人的關愛,和往日裏那個高高在上的姚靜尹完全是判若兩人。
我隻好將她抱的緊緊的,姚靜尹在我的懷中呼吸漸漸的變得平穩均勻,最後居然在我的懷裏睡著了。
我小心翼翼的把姚靜尹抱起來,放在了床上,為她蓋好了被子,然後便拿出了我的聯絡器開始不斷的發出信號,很快我便發現了這裏沒有任何的信號。
靠,這麼以來我手上的這個聯絡器就是廢掉了。
我估計劉濤他們現在已經是滿世界的找我和姚靜尹了,他們估計預測我們兩個凶多吉少。
我坐在木椅上,看著窗外,腦海中的思緒變得亂七八糟,事情被弄的越來越亂。
原本是隻要抓緊時間,跟著王興鵬將需要拉攏的幾位大佬拉攏,一起對付洪興幫,現在卻被困在了這裏。
而且我必須要小心,萬一被馬騰認出我來,我是真的沒命了。
“媽,媽,不要,不要啊!”我正坐在椅子上思考著,姚靜尹忽然開始身體有些抽搐,然後便驚聲尖叫。
我立刻衝到姚靜尹的身邊,便拉住了姚靜尹的手,開始低聲叫姚靜尹。
她睜開眼一把將我給緊緊的抱在了懷中,眼角還帶著淚水,我拍著她的肩膀,柔聲說道:“是不是做噩夢了?沒事,沒事,我在這裏呢,沒事。”我小心翼翼的安撫著姚靜尹。
姚靜尹緊緊的咬著嘴唇,過了許久才開口對我說,她又夢見自己的媽媽還有哥哥死在她麵前的樣子。
我一愣,之前還聽說姚靜尹的媽媽是一個非常厲害的女強人,跟她的父親一起在國外打拚,怎麼現在姚靜尹卻說她的媽媽死了?
姚靜尹緩緩的鬆開我,開始跟我敞開心扉的說那段她這輩子都不想要再想起的件事。
原來就在十年前,姚靜尹和她的哥哥還有母親一起被綁架了,原本以為可以和之前一樣化險為夷,那些人要的無非就是錢而已。
可是誰知道,那一次他們等來的不是姚老爺的營救,而是歹徒的子彈。
姚靜尹說著便將她的裙子拉鏈輕輕的拉開,一個圓形的槍傷赫然出現在我的麵前,那個時候他們全部被槍殺。
姚靜尹福大命大,子彈打歪了,所以留下了一條命,但是她的母親還有哥哥卻沒有那麼幸運都是當場死亡。
姚靜尹因為這件事和她的父親關係一度弄僵,父女兩人漸行漸遠,後來姚靜尹的父親娶了第二任妻子,所以姚靜尹覺得自己已經完完全全變成一個多餘的人。
後來姚靜尹又被她的父親給遣送回國,姚靜尹覺得她就是已經被拋棄了。
今天這些人以為綁架她就可以讓她的父親放棄壟斷海外市場的念頭,這在姚靜尹看來根本就是異想天開。
姚靜尹覺得跟那些利益比起來,自己在父親的眼中應該的微不足道的,所以她沒有任何的奢望。
“姚靜尹,你別這麼說,我認為,你爸爸在乎你,有些事情並不像是表麵上看的這麼簡單,特別是父愛,真的如大山一樣的深沉。”我低聲對姚靜尹說著。
說這樣的話,並不是隻是為了安撫姚靜尹隨口一說,而是因為我自己完全是感同身受。
老頭子之前對我的態度,讓我覺得老頭子根本就不在乎我,他跟媽媽離婚又和嘟嘟的母親結婚。
嘟嘟的母親進門之後我甚至覺得自己就是這個家裏多餘的那個人,所以我開始叛逆開始故意跟老頭子對著幹。
但是老頭子並沒有真的放棄我,特別是在惹惱洪興幫跑路的那段日子裏,我可以真切的感受到老頭子非常非常的愛我。
他現在因為我甚至還一個人在海外漂泊,也不知道怎麼樣了。
“你不懂,他是我的爸爸,我最清楚。”姚靜尹顯得很激動,覺得沒有人可以真真正正的了解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