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和與黃海軍並不熟,僅有過一麵之緣,黃海軍對他很熱情,力邀他來參加慶祝活動。
嶽和很少參加這類活動,卻很意外答應了黃海軍的邀請,但要黃海軍保守他的身份。
嶽和之所以答應黃海軍,一來金灣水榭是山嶽市比較重要的項目之一,嶽和是想看看這個斥資十三億的工程到底幹得怎麼樣了;二來之前金灣水榭的工程不順利,黃海軍請來江湖人士解決問題,結果導致一個人失蹤,警察部門束手無策,嶽和知此情況,便想順手查一查。
由於黃海軍的慶祝活動是在工地,不是什麼豪門夜宴,除了邀請嶽和之外,並沒有邀請本地的政府高官和豪門甲商,隻是邀請與自己比較好一些親朋好友,這些人對省級的高官不熟悉,自然也不認得嶽和。
再加上嶽和為人低調,很少上電視,更不容易被人認出了。
“我還知道你此次過來,並不是參加慶祝活動那麼簡單,恐怕是衝我而來。”肖濤道。
早在黃海軍安排肖濤的坐位時,肖濤就知道嶽和是一位大官,除了看嶽和的麵相之外,那就是黃海軍對嶽和的恭敬態度,能夠讓堂堂雲起建設的老總放低姿勢的人自然不簡單,何況黃海軍並非善拍馬屁的人。
嶽和與肖濤素未謀麵,而嶽和的表現總是比較留情肖濤,肖濤當初的精神雖然不佳,也不至於看不出這一點,肖濤暗暗掐指一算,便算出嶽和是衝他而來的了。
“果然有些門道,不過我不相信這些,我是無神論者,我隻相信國法。”話間,嶽和的神色變得嚴肅,語氣也淩厲起來,“金灣水榭的事我大致也聽過,那個失蹤的岑文輝至今未找到,所有嫌疑的矛頭都指向你肖大師,不知肖大師作如何解釋?”
肖濤道:“失蹤案件自有警方調查,嶽大叔日理萬機,怎麼會對這種事上心?”
嶽和道:“事無巨細,既然我碰上了,我就會管一管。”
肖濤淡淡的道:“我隻能與我無關,如果你有證據,也不用親自前來了。”
嶽和聽罷,轉身便走,口中還道:“網恢恢,疏而不漏,肖大師好自為之吧。”
“嶽大叔,你對江湖的事知道多少?”肖濤問。
“很多。”嶽和停頓了一下,轉頭看著肖濤道。
“那就好。”肖濤頗有意味的笑了笑。
江湖有江湖的規矩,國家有國家的法律,很多時侯國家的法律管不到江湖的規矩,畢竟法律需要證據,江湖中的恩怨仇殺往往不留痕跡,執法部門很難找到證據。
再者江湖人士比普通人難纏得多,特別是玄門中人,手段詭異的近似神仙,自古至今國家都難以管治這些人。隻要江湖人士不興風作浪,不幹涉政府事務,政府部門也往往對江湖中的事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肖濤的意思,正是提醒嶽和不要插手江湖恩怨,河水不犯井水。
“但不要以為政府部門對江湖人士的寬鬆,你就可以任意妄為,我要辦你也是一件易如反掌的事。”嶽和冷冷道。
“嶽大叔,你是辦不了我的,你還是先注意你的安全吧。”肖濤道。
一個正直的官是不畏懼權惡的,辦起事來雷厲風行,但這種官大多數有一個缺點,那就是辦什麼事都需要證據,沒有證據他不會違背法律來辦事。
岑文輝已經煙消雲散,沒有物證。
左明君等人是江湖中人,自然不會出來給官府當人證,這是江湖的規矩,如果左明君出來為官府指證肖濤,左家會立馬遭到江湖人士的責罵,甚至上門責問,左家從此也不要在江湖中立足了
岑文輝的死隻有肖濤知道,外界隻能當他失蹤,沒有物證,也沒有人證,嶽和根本奈何不了肖濤,嶽和能做到的僅僅是警告肖濤不要亂來而已。
“我的安全不需要你來操心。”嶽和淡淡的道。
“嶽大叔的印堂有一股黑氣,明近來時運不濟,或者得罪了某些人,現在這股黑氣已經直上際,在相學上來,很快會有血光之災。”肖濤道。
“一派胡言。”嶽和一拂袖,轉身就走。
肖濤微微一笑,手中結印,手指一彈,一道氣勁無聲無息打入了嶽和身體。
嶽和與他的保鏢走了之後,肖濤也隨之下山,回到了金灣水榭。
此時,太陽已沉西山,夜幕已經降下,慶祝活動也早已結束,人群早已散去。
唯獨黃海軍沒走,萬東林也沒走,他們都在等侯肖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