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寬,你去!”薑航思考片刻,很鬱悶的下了這個決定。
聞言,小寬全身一震,眉頭登時皺得老緊,臉色也很不好看,甚至有一絲惶恐的色彩,遲疑半晌,苦著臉對薑航道:“薑少,確定讓我出戰嗎?”
小寬的聲音雖然不大,但還是被在場的人全聽了進去,左家有不少人紛紛向肖濤看去。
小三正被傲無常從地上扶起,他被小寬踢斷了一條肋骨,正恨得咬牙,此時見小寬猶猶豫豫不敢出來應戰,他感到很解恨,立刻打了一個臉過去:“剛才你不是很牛嗎?連化勁高手都說要揍,現在肖師父來了,你他嗎的卻慫了。我說你慫什麼呢,我不怕告訴你,肖師父的境界比你還要低,你就那麼怕肖師父嗎?”
左家有幾個人當場笑了起來,薑航的臉唰的一聲黑了下來。
小寬的臉色也變得十分難看,肖濤在小島跟薑航動過手,他當然知道肖濤的武境底細,若是以武技相見,肖濤那怕是化勁高手,他也敢摸一摸肖濤的屁股。問題肖濤是玄門中人啊,連薑航都奈不何不了人家,他頂上去管個屁用,他也不想跟秘法高手過招。
“廢物。”薑航朝小寬罵了一聲,隨即轉頭向另一個跟班看去,那個跟班的臉登時一陣煞白,氣得薑航大罵一聲:“一群廢物?”
聞言,左家的人又笑了起來,這一次連傲無常都笑了。
“你代表你師父,我代表我徒弟,外人不準插手。”肖濤直接了當要薑航出來應戰,右手捏了幾枚玉晶,左手結起了手印,隨後看了薑航一眼,又抬頭望望夕陽,道,“趕緊的,天快黑了,天一黑,你就沒有什麼優勢了,老實告訴你,夜晚可是我們玄門人士的天下。”
聞言,薑航的頭上冒出不少冷汗,不管肖濤說的是真是假,反正肖濤施展的秘法連他鼓動氣血也破解不了,他實在是不想跟肖濤再對決一次,夜晚他就更不想打了。
薑航很是尷尬,肖濤既然是左明君的師父,可以說是左家的人,出來應戰是名正順言的,也沒有破壞江湖規矩,他實在沒什麼好說的。何況肖濤擺明是替左家出頭,他就算用語言擠兌,也打消不了肖濤出手的可能。
最讓薑航惱火的是,肖濤似乎是一個油鹽不進的家夥,在小島他就吃了肖濤的虧,還被迫向肖濤道歉,什麼麵子都丟光了,他不想再丟一次。
薑航陰陰沉沉的看了肖濤一眼,瞳孔急驟收縮,肖濤的手上捏著玉晶呢,他想起在小島上的空氣肅殺和無盡血蔓,一顆雄心就沉到了海底。
經過一陣激烈的掙紮,薑航終於開口:“肖先生,你我之間切磋過了,沒有必要再切磋了。”
來勢洶洶的薑航居然出爾反爾不敢接戰,倒讓左家的人感到很意外,左易辰的眼神閃過驚喜的神色,他不知肖濤和薑航之間發生過什麼,但總的來說對左家是一件好事。
左明君和傲無常等人向肖濤投去感激的眼神,要不是肖濤出麵,左家不堪設想。
而杜江華看肖濤的眼神就敬畏得多了,他親眼見到薑航的恐怖實力,甚至薑航的手下也不遜於傲無常,可這些牛人在肖濤前麵根本抬不起頭,可見肖濤是有多麼可怕。
“你怎麼回去跟你師父交待?”肖濤看著薑航,眸子跳躍著莫名的亮光,他有點看不懂薑航,像薑航這種經過長期殘酷搏鬥的武者,一般不會容易服軟的,這類型的人通常是寧死不屈、血戰到底的,但薑航的表現實在讓他刮目相看。
“如實交待。”薑航無可奈何,臉上露出了苦澀,隨後向左易辰一拱手,道:“左老,既然肖師父為左家出頭,我薑航也就無話可說了,就此告辭。”
“回去告訴鄔北山,叫他好好苦練,兩年之後,我在山陽恭侯他的大駕,到時我要和他把恩怨徹底做一個了斷。”左易辰上前一步,眼中散發湛湛精光,氣勢如虹,一股無形的壓力直迫薑航。
左易辰的壓力讓薑航心中一凜,不過他的麵色沒什麼變化,他隻是看了張晶晶一眼,然後領幾個跟班灰溜溜的走了。
離開左家大院,薑航一直鐵青著臉,一言不發,倒是旁邊的小寬打破沉默:“薑少,你是知道的,我們都是從死人堆裏爬上來的人,我們可以在擂台上戰至最後一滴血,我們並不怕死。”
說到這,小寬就深深看了一眼另一個煞氣很重的同夥,那個同夥也重重的點了一下頭,小寬又繼續說道:“然而,我們一點也不了解秘法,我們實在不想跟秘境高手過招,還望薑少諒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