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濤也知道過問雷遠的事非常不妥,無論是身份還是地位,都不合適查問雷遠的事,但是肖濤有一種預感,雷遠在林州的目的可能牽涉到他,所以他不得不查清楚。
“不錯,我是欽天監的人,我來林州就是調查斬龍脈一事。”雷遠沉吟了半晌,才說道,“山嶽市的金陽山的一條龍脈被斬,已經引起了我們的注意,這麼大的事我們不可能無動於衷,我們擔心別有用心的人搞事,所以我需要一份詳細的過程。”
雷遠正式表明身份,肖濤並不感到吃驚,他早就猜到雷遠是欽天監了,但是他知道雷遠還有隱瞞,調查斬龍脈並非雷遠的真正目的。
金陽山的陰龍脈被肖濤所斬,又不是多大的秘密,雷遠真的為此事而來,早就找上門了,何必等到現在?而且,從雷遠的神色來看,雷遠還是剛知道龍脈是肖濤所斬的,這就說明雷遠根本就沒有去調查。
換句話來說,斬龍脈一事在雷遠心目中並非他所說的那麼重要。
不過,肖濤還是把斬龍脈的過程說了一遍,但在與龍脈溝通的細節上,他就省略不說了。
“我隻能說,你的運氣不是一般的好。”雷遠聽完之後,臉上就露出了驚鄂,斬龍脈需要巨大的能量,但他也沒有這個實力做得到,而僅是凝神境界的肖濤做到了,他隻能羨慕肖濤的運氣,如果沒有陽龍脈的相助,肖濤是無論如何也斬不動龍脈的。
“好了,我也要走了。”肖濤覺得雷遠不可能把目的告訴自己,於是起身告辭。
“小子,等博物館的事解決之後,我們再好好談談。”雷遠也不挽留,就站起來相送肖濤。
“好,到時我約雷先生出去吃個飯。”肖濤點點頭,他清楚雷遠話中有話,這是暗示成功解決陰煞化形之後,雷遠將會跟他說一些事情。
“你手上的三件法器之中,最犀利的就是那枚墨玉戒指,不知你是如何得到它的?”雷遠一邊走,一邊問,語氣竟然帶有一絲羨慕。
“這是我徒弟的拜師禮物。”肖濤如實的道。
“你的徒弟好大的手筆啊,這份拜師誠意真是夠大的了。”雷遠驚羨的看了肖濤一眼,隨後又說道,“墨玉戒指雖好,卻有一個很大的致命弱點,就是抗打力差,不得萬不得已,你還是不要使用它,一旦它遭到破損,這件法器就毀了。”
“多謝雷先生提醒。”肖濤道。
“除了墨玉戒指,你的七赤銅錢也是一件不可多得的法器。”雷遠目光湛湛的看著肖濤問。
“七赤銅錢是我師父傳給我的。”肖濤知道雷遠想問七赤銅錢的來曆,當下也不隱瞞。
“七赤銅錢是尚元真人的貼身法器,原來你師承尚元真人,難怪你會九字真言,還能用九字真言把千軍之力化形,這種秘術很獨特,我看也隻有你這一脈懂得這種秘術了。”雷遠道。
肖濤笑了笑,不置可否,其實他的境界還不夠,九字真言的真正威力還沒釋放出來,否則雷遠麵對千軍之力化形的時侯,就不會贏得那麼輕鬆了。
很多門派都懂九字真言的秘術,但能夠將真言化形的秘術,隻有尚元真人這一脈懂了,也種秘術是九字真言中最高深的,威力最強的。
雷遠知道尚元真人,肖濤不感到奇怪,雷遠要是不知道,那才叫一個奇怪呢。
欽天監是幹什麼的?
那是國家的特殊部門,是監視玄門的部門,在江湖上略有一點名氣的玄門人士,都是統統在欽天監掛了號的,尚元真人豈能例外?
次日是周六,學校放假,肖濤和林雲青回到學校,來到潘昌林的辦公室。
江逸塵和郭子明早就在裏麵等侯了,而潘昌林則在檢查從市博物館借來的那三件法器,元朝的蓮花銀杯,宋代的翡翠白菜,明代的玉扁壺。
“肖師弟,我們先把所有的法器檢查一遍吧。”潘昌林抬起頭說道。
“先天之氣,方天大印!”
還沒等肖濤有反應,林雲青就直接取出方天大印,大大方方放在桌子上。
“嚴謹之力,紫銅香爐!”
江逸塵見林雲青交出了方天大印,也忙不迭的取出紫銅香爐,擺在方天大印旁邊。
“香火念力,觀音吊墜!”
“人海之氣,七赤銅錢!”
肖濤也解下吊在脖子裏的觀音吊墜,又從腰間取出七赤銅錢,把兩件法器齊齊放了上去。
“七件法器,等國寶送來,就是八件了。”提起國寶,潘昌林就是無限的感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