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孔長興無苦澀的回應一聲,反正落在對方的手上,本來就是這個結局,所以他的神色也傲然起來,盯著肖濤問,“不過,我很想知道你是誰?”
“我叫肖濤,你難道沒見到我布下的留影術嗎?”肖濤哼道。
“留影術?”孔長興轉頭看了看,八封陰陽鏡投射出來的七赤銅錢光影早就消失了,他搖了搖頭,說道:“那隻是一道光影而已,不代表什麼。”
下一刻,孔長興的眼睛就瞪了起來,嘴唇不停哆嗦,因為他見到肖濤的手中多了一件法器,七赤銅錢!
“七赤銅錢,你是尚元真人什麼人?”孔長興瞳孔急驟一縮,顫聲問。
“他是我師父。”肖濤道。
“尚元真人是神音門的死敵,他怎麼可能庇護張家的丫頭?”孔長興一指張晶晶,滿臉顫抖。
尚元真人的名頭,拿在神音門簡直就是噩夢,之前他見到七赤銅錢的虛影心中還有著僥幸心理,可是此時......他是一片死灰。
“原因很簡單,張晶晶是我未過門的媳婦。”肖濤緩緩的道。
孔長興的臉色一下子就變得煞白,終於明白肖濤為什麼非致他於死地了,張晶晶原來是肖濤的未婚妻,即是尚元真人的徒媳婦,那麼張奇峰一家就與尚元真人掛上關係了。
想到這裏,孔長興的傲然之色就全沒了,事到如今已經不是他個人生死的問題了,這牽涉到了禦器一脈的存亡,雖然自己還沒對張晶晶母女構成實質傷害,但之前的機動和語言就足夠讓他死罪難逃了。更何況,肖濤和張晶晶一家怎麼可能善罷幹休,是絕對要追究下去的,一旦引來尚元真人,禦器一脈多半要在江湖上除名了。
“那個女孩是他的未婚妻?”站在一邊的曲清盈下意識的回頭看了一眼張晶晶,不知道為什麼,她的心中竟然覺得有著些許失落。
“他奶奶的禦獸一脈,狗日的崔連城,原來是來坑我們禦器一脈啊,這是慫恿我們過來送死啊。”孔長興突然怒吼起來,他終於察覺禦獸一脈的陰謀了。
“禦獸者丁林早就知道張晶晶是我師父的徒媳婦,你們隻不過被他們利用了。”肖濤說道。
“我們禦器一脈跟禦獸一脈誓不兩立,我要通知師門。”孔長興一拍大腿,怒道。
“你現在沒機會了。”肖濤冷冷的道,孔長興要動他的底線,他是不會放過孔長興的。
“那我也沒話好說了,我們師兄弟三人罪該如此。”過了半響,孔長興才緩過神來,帶著哀求的語氣說道,“但是,一人做事一人當,希望各位不要追究我師門。”
說罷,孔長興緩緩的舉起了右手,準備對自己的天靈蓋拍去。
不料,外麵警笛大作,七、八名警察衝了進來。
眾人都為之一滯,怎麼警察早不來,晚不來,偏偏在這個時侯趕來,看來誅殺這幾個禽獸是沒戲了。
肖濤的臉色更是難看,嘴角抽搐了一下,心道禦器一脈的敗類真是走了狗屎運,這樣都能逃過一劫,真是蒼天無眼。
“誰報的警?”為首的警察走過來問。
“警察叔叔,是我報的警。”張晶晶連忙應道。
“你說有賊進屋,他們誰是賊?”那警察問。
“他們三個全是賊,還想殺我們。”張晶晶一指孔長興等人,怒斥道。
“進屋盜竊還想殺人?”那警察的眼睛就睞了起來,狐疑了起來,隨後又看看肖濤等人,問:“你們又是什麼人?”
肖濤等人還沒來得及回話,張晶晶就搶先回答,指著肖濤說道:“那個是我同學,他聽說我家有難,就帶朋友來捉賊,要不是他們及時趕到,我一家恐怕都被這幾個惡賊殺害了。”
那警察見張晶晶等四人倒在公寓的門口,有婦女還有老人,看樣子是受了些驚嚇,就相信張晶晶所說的話,於是指著孔長興等三人,對身後的部屬說道:“把他們帶走,還有地上這些贓物,全部帶回去。”
幾個警察上前,掏出手銬就把孔長興等人銙了起來,孔長興的幾乎氣得吐血,堂堂神音門高手竟然被警察當賊一樣銙了起來,而自己無反抗之力,這傳出去還如何做人?這事如果傳出去,以後還有什麼臉麵在江湖上混,甚至會連累師門在江湖上抬不起頭啊。
孔長興此刻悔得想撞牆了,早知道警察會趕過來,他就早點自裁好了,省得丟人現眼。如今被警察趕上了,這個啞巴虧是吃定了,暴力抗法是不可能的,他們是出來殺人的,現在隻是定了個盜竊罪,已經很輕了,隻要沒傳到江湖中去,沒有牽涉到師門,那一切都還好說。
“這樣吧,我把救護車叫過來,你們先到醫院治療,我們會派人到醫院找你們錄份口供。”為首的警察見張晶晶等人都有傷,於是就提出這個建議。警察每天辦理的案件太多,在他的眼裏入屋盜竊也是普通案件,人也是輕傷,隻要賊人肯認罪,屋主隨便錄份口供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