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航一愣,沒想到肖濤要打聽的是他師父,肖濤的意思就很明顯了,這是直接指向他師父,徹底把左家的仇恨給扛下來。
“如果你覺得不方便說,那不勉強了。”肖濤淡淡的道。
“沒什麼不方便的,隻是我師父比較低調,氣息收斂得很好,從不把他真正的實力在我們幾個徒弟前麵展示,他的武境我也隻知道一個大概而已。”薑航苦笑了一下。
“大概是什麼境界?”肖濤問。
“我師父早就踏入通神境界,至於到了通神什麼階段,我也不清楚。”薑航攤攤手說道。
薑航知道肖濤打探他師父的事是為了左家,原本他是不應該透露師門的事情的,但是他很清楚,就算他不說,肖濤也會從別人口中打探出來,他師父進入通神境界這事,也有一些人知道,不算什麼秘密。
再說,他師父已經進入通神境界,十個肖濤也不是他師父的對手,他根本不怕肖濤去找他師父的麻煩,把他師父的武境告訴肖濤,也許能讓肖濤知難而退呢。
“他是什麼時侯進入通神境界的?”肖濤身體微傾,注視著薑航,發現薑航的目光平靜,沒有任何閃爍的亮光,就知道薑航沒有說謊。
“大約四、五年前吧。”薑航說道。
肖濤的臉上漸漸蒙了一層陰霧,鄔北山居然是通神高手,還在四、五年前就踏進了通神境界,老爺子左易辰居然招惹到這種仇人,左家這個仇可不好扛下來了。
“肖少,我說一句中肯的話吧,左家的事你還是別管了,我師父與左易辰是死仇,解不開,勸不動。到了約定的時間,我師父就會親自上門,與左易辰做一個了斷。”薑航頓了頓,又說道,“我相信左家無人是我師父的對手,就算左家上下一起上,也不夠我師父塞牙縫,所以你還是聽我一句勸,別把左家的事扛下來,你扛不動。”
“不,左家的事我扛下來了,你師父要來便來,我不保證你師父可以全身而退。”肖濤冷冷的說道。
左明君是肖濤的徒弟,他不可能眼睜睜看著自己徒弟家破人亡的,如果是那樣的話,他愧為人師。何況,當初收下左明君,他就料定會有這麼一天,要替左家扛了這筆仇恨,否則他也不會安心拿左明君的拜師大禮。
那枚稀珍的墨玉戒指可不能白拿左家的,墨玉戒指的千軍之力功效如何?肖濤心中最為清楚,那可是對付武技高手最有效的手段,是肖濤對付武技高手的大底牌,是無價之寶!
肖濤多次遇險,都是憑借墨玉戒指化險,衝著這個人情,左家的仇人也要扛下來。
薑航見勸不動,也就不再相勸了,他前來的目的是與肖濤結交的,不是來勸肖濤的,反正他師父武境強大,尋仇也用不著他,他也省得麻煩。
薑航在社會上混跡多年,腦袋也不是一條筯,他不敢再糾纏在這個話題上,連忙轉了與武技有關的話題,倒也吸引了肖濤的興趣。
見到薑航和肖濤相談甚歡,那兩個女人又低聲議論起來,話題仍然圍繞肖濤,繼續猜測肖濤到底是來混場子的,還是被邀請來的?
又有一個身形走過來,經過那兩個女人的時侯,那兩個女人立刻露出了喜色,其中一個更是眉開眼笑,秋波明拋。
“潘少,等你好久了。”那個女子連忙站起來,挽上那人的手臂。
那人正是潘玉成,他好不容易勸韓帥喝了酒,穩定了韓帥的情緒,然後匆匆跑過來找肖濤,隻要肖濤肯與他喝上幾杯,那麼他得罪韓家的事才算真正揭過去了。
“妙妙,你和蕾蕾再坐會,我去肖少喝幾杯,回頭再找你。”潘玉成看了那女人一眼,神色匆匆的說道。
“是跟薑少坐在一起的那個肖少嗎?”妙妙一臉的驚訝,再向肖濤努了努,說道。“你的朋友我都見過,我可從來沒見過他,他到底是誰呀?”
“一個重要的人物。”潘玉成沉吟了一下,說道。
“跟韓少一樣嗎?”妙妙轉頭看了那邊一眼,韓帥還被眾星拱月,她知道韓帥是今晚的重要人物,否則也不會被眾衙內如此小心翼翼的捧著。
“差不多,你先坐吧。”潘玉成說罷,就推開妙妙,快步向肖濤走去。
“重要人物啊,這麼說肖少是跟韓少一起來的咯?”蓮蓮小聲問道,對肖濤的稱呼立馬改變了,之前那個姓肖的變成了肖少了。
“那還用問,你什麼時侯見過潘少給人家主動敬酒的?肖少的來頭肯定不簡單。”妙妙朝潘玉成努了努,潘玉成正在那邊舉起了酒杯,笑意濃鬱的向肖濤碰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