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七點多,天已經黑透了,繁華的都市燈火通明,夜景迷人。
在遠離市中心的一條幹淨的油柏路上,有一輛吉普車飛快的行駛,油柏路的盡頭是一棟被外牆圍起來的大別墅,外牆的鐵門突然被數名警衛打開,吉普車便風馳電掣衝了進去,急停在那棟大別墅的門前。
嶽和坐在飯廳的椅子上,正戴著眼鏡看報紙,而在跟前的餐桌上擺著四大碟的菜肴,還有一鍋湯,隻不過都用蓋子蓋住,生怕放久了會涼了。
肖濤在良子的帶領下,走進了大別墅,進入飯廳,見到餐桌上的情況,便知道嶽和在等他而未動筷,頓時感到很不好意思,連忙說道:“嶽省長,抱歉,我來晚了。”
“肖濤來了,過來坐。”嶽和收起報紙,摘下眼鏡,又對良子和秘書說道,“你們也沒吃飯,也過來坐,一起吃嘛,不要嫌飯菜不豐富就行了。”
肖濤也不客氣,直接坐到嶽和旁邊,他知道嶽和突然找他過來,必定有事,所以他要坐近一點,方便與嶽和說話,否則的話,他就坐到對麵去了。
良子和秘書深知嶽和的脾性,那可是說一不二的主,嶽和讓他們坐下來吃飯,既是家常,也是命令,他們可不敢推辭,也挨著嶽和的一側坐了下來。
秘書是嶽和的貼身助手,當然是坐在嶽和身邊,方便給嶽和斟茶遞水打下手,而良子純粹是陪吃,自然是挨著秘書身邊坐下來,隻管吃喝不管其他。
“怎麼不見嶽夫人他們?”肖濤見隻有嶽和一個人,便禮貌式的問道。
嶽和這麼大的官,基本資料很容易查得到,肖濤知道嶽和是有老婆孩子的,吃飯卻不見嶽和的家眷,既然上門作客,肖濤自然要表示關心一下,否則不聞不問,顯得有些不禮貌了。
“她帶孩子去旅遊,我工作太忙,陪不了她們。”嶽和說這話的時侯,臉上微微露出了愧疚之色,隨後他又看了肖濤一眼,笑著說道,“看你渾身酒氣,你是吃過飯了,也喝了酒吧?”
“是的,讓嶽省長見笑了。”肖濤說道。
“還能喝不?”嶽和問道。
嶽和這一問,秘書和良子都驚訝的抬起了頭,他們很清楚嶽和的為人,嶽和為了保持清醒,平時是不喝酒的,他們跟隨嶽和也有些時日了,見過嶽和喝酒的次數用五根手指頭都數得過來。
而且,嶽和也不是隨便跟什麼人喝酒,基本上是慶賀某件大事成功,嶽和才會在慶功會上與同僚、下屬一起喝酒。
良子和秘書清楚的記得,嶽和上一次喝酒是為了什麼?那是為了幫林州拉來一個大項目,不得已才陪某個大人物喝酒。
多少人想跟嶽和喝一杯都不得如願,而嶽和竟然主動勸肖濤喝酒,簡直讓良子和秘書感到不可思議,顛覆三觀。
肖濤是什麼人物,良子和秘書都清楚,他們是為嶽和服務的,肖濤與嶽和有接觸,他們早就把肖濤的底細查得差不多了。
在他們來說,肖濤隻不過是一個在校大學生,兼在江湖上混的風水師,雖然有些本事,卻始終是江湖人士,擺不上台麵。就這麼一個江湖小子,居然勞動嶽省長勸酒,真是天下奇聞了。
“還可以喝點。”肖濤可不知道良子和秘書心裏想什麼,也沒注意他們的驚訝之色,他隻是實話實說。
左易辰的藏蟻酒雖然很烈,但都老乞丐在猛灌,肖濤喝的相對不多,還沒有上頭,以肖濤的酒量自然可以繼續喝。
“好,咱們就喝點。”嶽和點點頭,即便起身,打開一個廚櫃,從裏麵取出兩瓶特供茅台,放到餐桌上,說道。“今天難得肖濤過來,大家一起喝點,高興高興嘛。”
秘書一聽,連忙取來四隻杯子,又動用開了茅台,給每個人的杯子斟滿。
良子雖然坐著不動,眼中卻是迸發出精光,他是部隊出身的,知道特供茅台是供什麼人物喝的,他這種小人物自然是從來沒喝過,沒那個資格喝,也沒機會喝。
這兩瓶茅台擱在廚櫃有些時日了,這還是嶽和第一次拿出來招呼客人,還順便招呼他和秘書一起喝,他的內心可是狂喜不已,今兒個可是借了肖濤的福,否則這輩子都沒有機會嚐一嚐特供茅台是什麼滋味的。
秘書斟了酒,也順便把菜肴和湯的蓋子全部拿開,正式進餐了。
肖濤看了一眼餐桌上的四大菜肴,炒肉絲、羊肉煲、炸魚和青菜,還有一鍋燉湯,都是普通的菜式,隻不過份量挺大,再多兩個人都夠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