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冽的風吹打在我臉上,刺疼,刺疼的……我睜眼望去,身後就是近在咫尺的高樓,我下意識的不斷用手掙紮著,眼前的女人胸口處的衣衫襤褸,身上穿孔的地方滿溢著流不盡的黏稠血液。就在下一刻,風向突轉,冷冽的風從我側麵侵襲,刹時,女人身上散發出的腐屍臭味充斥滿我的嗅覺神經。
她用力的掐著我的脖子,試圖將我身體騰空將我推下高樓,我現在隻有一個念頭,我不想死!
我本在掙紮的雙手,死死的攥緊女人的手腕,可……女人如同常人黑白分明的眼睛,黑眼珠不斷收縮,白眼珠不斷擴建,長發披散著隨風漂浮……
“溫陽。”隻這一抹熟悉的聲音,我隻覺腦子一片空白,倏地坐了起來,我不斷的大口喘著氣,全身熱的……出了一身冷汗,當我睜眼時發現,我此時正在一個泛冷的懷抱中。
他的手掌輕擦拭掉我額頭的冷汗,用著慰籍好聽的嗓音叫著我的名字。
我心境逐漸平複,下意識抬手推開了摟著我的懷抱,麵露反感的說道,“你怎麼又在這。”
顧北冥淩厲的收回所有曖昧動作,側身正視著我,“溫陽,你究竟有沒有良心。如果不是我的話,你早就被女鬼勾魂跟它一塊陪葬了。”
我隻覺他說的話滑稽的可笑,抬手擦了擦額頭的汗漬,“陪葬?那件事根本就不是我做得,我……問心無愧。”
“哼,一個連自己是被誰害死都不知道的人,你還指望她不會冤枉你。”顧北冥望著我眼神盡顯諷刺!我居然還被一個鬼給諷刺了!?
我神思鬱結間,抓住了他話中的幾個字眼,“你說,她根本不知道是誰把她給殺了?”
今天驗屍後的證物交給鑒證科,利用FTIR和SEM技術進行了檢測,證實白色的膏狀物體,是OLAY(玉蘭油)的多效修護霜,這個係列適用於介乎26~35歲的女性。呃……也就是我這種輕熟肌齡的女人正在用的。
反向的意思也就是,麥穗在掙紮的時候,應該是碰觸到了凶手麵部或是手部。
顧北冥蔑視的望著我,“不然,她會來找你尋仇?”
所以,麥穗潛進我的夢裏,是想拉我去陪葬來著?一秒,頓時,我隻覺額頭刻著個大大的蠢字。
我直接暴躁的在他麵前暴露了劣根性,“我感覺我就要蠢死了,我居然會聽個鬼在這鬼話連篇!?”
我不屑的瞥了他一眼,側身麵向牆麵,“ok,照你這麼說,當年南京大屠殺那30多萬的英靈,死狀絲毫不比她好受半分。那你怎麼不說……”呸呸呸呸呸~~“算了!當我腦子缺根筋,居然跟個鬼在討論這種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