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者死前8-12小時曾與一名男性發生過性行為,但這名男性的精液裏,提取不到任何精子DNA成分,兩種可能,一是,這個男人是個無精症患者,二是,如同剛剛溫醫生所說的,因為長期服食乙烯雌酚和注射苯甲酸雌二醇,也就是雌激素和孕激素,使得身體機能產生變化從而變的無精。
並且法醫部那邊給出死者大腸裏的排泄物,經鑒證科儀器檢測,死者死前至少有72個小時或以上完全沒有進食過固體食物。”
會議結束,偌大的會議室因為我手腳慢的原故留到了最後。
此時,會議室留下了我和樸焱,他杵站在靠門口的位置,很明顯是在等我。
“有事和我說?”
樸焱目空的目光投向我的手指,“溫醫生,你手上的戒指。”
又是我手上的戒指,“嗯?”
我看不懂他這意味不明的眼神是什麼意思,隻是看著他上下嘴唇動了動,“保守估值,至少上千萬。”
……
當天,歐警官就直接帶領了負責整個案件的團隊,試圖使用各種方式將麥穗的同居好友韓億找出來。
專案組加班加點,費時整整二十幾個小時,在星期五下午的今天,把韓億給扣進了審訊室。
本來是該由蕭衍取證的工作,被我主動向葉主任申請對嫌疑人進行活體取證,但可悲的是,主任居然委派了顧醫生從旁協助我一塊為嫌疑人進行取證。
我此時此刻的心情,大抵是一尊大神盾立在我身邊,會深怕出些什麼差錯,被名為助手,實為已經達到主檢法醫師級別的人監視著。
當我走進審訊室時,入目便看到了坐在椅子上的韓億,很美的一個亞洲女人。雖然不像歐美國家閃爍著一雙迷人的大眼睛,但整體五官非常的精致,比較偏向於韓國女性的清新秀氣。
當我和顧北冥走近韓億的時候,韓億眼睛如矩的凝望著我,用著一副鴨公般的嗓音對我說,“對不起。”
我垂首看著韓億,ta便直接一句補充,“那天晚上在酒吧的事情,很抱歉。”
聽到他這句話時,我整個人怔了怔,“沒關係。”
我將取證所用的器具依次拿出放到了桌麵上,我用棉簽簡單的攫取了韓億口腔中的唾沫。
活體取證,一般情況下,就是直接攫取被取證對象的唾液,從而提取DNA,但是韓億相對比較特殊,需要提取精液與之前從麥穗體內提取出來性—交的精液進行一個比對。
對於法醫來說倒也正常,隻是一旁的顧北冥直接開口提議,“我來吧。”
“嗯。”我半俯身的身體直立起時,鼻息輕嗅間聞到了OLAY(玉蘭油)的味道。
韓億,29歲。
雖然,旁聽不隸屬我的範疇,但我取證之後,卻有留在審訊室旁的監控室內進行旁聽。
在歐警官要進行循例問題之前,他問了一些,是否承認所犯罪行的話,整個過程,韓億都回答的很實誠,在旁的甄嵌一直在不停得做著筆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