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個我心底自定義為‘虞姬’的女人,要動手揮劍割喉的時候!
“溫陽……”冰涼的觸感拍打在我的臉上,熟悉的聲音縈繞在我的耳蝸邊,“溫陽。”
……我沉浸在夢魘中,完完全全是被拍打搖曳醒的。
我突兀從床上半坐起身,突的一睜眼周遭的環境變得瞬間清晰起來,我心跳加速的還在不斷大口大口的喘息著粗氣,不時的往肚裏咽唾沫……霸王別姬,是霸王別姬!我怎麼會夢到自己,成了割喉自刎的虞姬?
我額頭和兩鬢還有背脊,掀起了一陣冰涼的汗際,餘光瞥見,我望著坐在床沿邊的顧北冥,直接就撲向了他,雙手直接圈著他的脖頸,就感覺很想哭。
他的手已經因青天白日,變得溫暖起來,溫暖寬厚的手掌輕撫在我的背脊上,我心安定了許多,抱緊他脖頸的兩手也鬆懈了些。
顧北冥可能有所察覺,直接就用雙手把掛在他身上的我給稍稍放開了,我的頭發是亂的,他抬手幫我隨意的捋了捋。
我才剛抬頭,就撞上了他滿腹深思憂慮的眼神,輕聲問我說,“夢見什麼了?”
我沒有想要回答他,隻是搖頭。
我此時渾身都在冒著虛汗,然後顧北冥伸手輕撫過我的臉頰,“溫陽,告訴我你夢見什麼了。”
他的頓了頓又補充了句,“別忘了我說的,無論發生什麼事,都要事無巨細的告訴我。”
……我咽了咽,口中因緊張快速分泌出來的唾沫。
“虞……虞姬,我夢見了西楚霸王項羽的姬妾,虞姬,她叫我把她的戒指還給她,她還和我……和我長了張一模一樣的臉。”我的話說的很含糊,甚至有些口積唾沫星子,口齒不清的感覺。
我兩手抓著他的手腕,手還溢不住的在顫抖著,問他,“為什麼,我會做這樣的夢?……其實在我來雅魯藏布的時候,這個惡夢就開始了,我是不是,戴了原本不屬於我的東西。”
顧北冥沒有直接回答我,而且陷入了沉思,我想,他應該是在組織語言,在思考要怎麼和我說。
他抬起手抓住了我的左手,眼睛緊盯著戒指,輕聲,“你手上這枚戒指收錄過很多鬼魂,煞氣太重。陰間很多鬼魂都想擁有這枚戒指,但是隻要你還帶著這枚戒指,它們就沒辦法近你的身。”
……轉念想想,不知不覺間,這枚玉戒帶在我手上,也已經有一個多月的時間了。我就是想問,搞什麼!一枚戒指引發的靈異血案麼?
顧北冥放開了我的手,轉而手輕抬至我的額頭位置輕捋著我的發絲,就好像我頭發,是什麼好玩的玩意兒,接著他聲音還絮絮不斷的淡聲說,“所以隻能通過入夢,和意念控製住你的意識,營造幻化出一個真實情景,到這些不過都隻是假象,你現在既然已經知道了,以後就不要再輕易被騙了,嗯?”
我乖乖的點了點頭,應聲,“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