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突的頓住,轉而直接蹲下身,將我給放了下來。然後用著溫溫淡淡的嗓音,直接給我來了句,“好好說話,別動手猥—褻我。”
“……”猥—褻?有沒搞清楚猥—褻是個什麼概念,就亂用詞彙。
我心裏鼓著道氣,估計表情有些略微的過激,“我他媽猥—褻你?你他媽現在是在輕薄我!”
他突的伸手襲向了我,一根修長的飾指豎在了我鼻子的位置,“噓……不許說粗話。”
即便是此刻,我在他的食指間,還能聞到那陣血腥味,我眉頭擰了擰,好久沒回他,也沒反駁。
然後他就一副頗正氣淩然的臉,問了我一句,“要我抱,還是自己走?”
我難道還會腆著臉說,要抱抱嘛?神經病。“我腿沒斷,自己走。”
顧北冥攤了攤兩手,微微頷了頷頭,“好,你自己走。”
我們倆像是自成一道的,在遠距他們的後頭走。走著走著,我就又想起了那隻靈獸,“對了,那隻長得虎頭貓尾的四不象,我是不會要的。”
他的聲音帶著抹,像是曆經滄桑歲月,從而極具說服力的穩聲說,“那可由不得你。”
我看向他,他臉上表露出來的訊息是,我也沒辦法。
“……我根本沒法帶那家夥回去,先不說我養不起。回去的時候要坐火車,就那東西怕安檢都過不了。”
“它也沒說需要你將它帶回去。”
“……噢。”
也是,估計那生性那麼野的家夥,才不會想跟著我回去呢。
經過很長一段時間的步行,不知不覺間,我們已經走到了夕陽西下的這個時間了,我整個人餓到都已經不知饑飽了。
全員找了一處土地貧瘠的地方,就原地建棚搭帳起來。
好在他們背囊裏有大堆裹腹的食物,否則我就真要糧盡水絕,生命消失殆盡了。
……
當我們全員近乎都在用著餐食時,唯獨顧北冥一人坐在石塊的位置,神思淡漠的不知道在看些什麼。
我也不知道我現在是怎麼想得,隨手拿了份餅幹,直接就朝著他所坐下的位置走過去了。
他望著遠處的山林深穀,不知在看些什麼,許是看得太入神的緣故,以至於我人大步流星的走近,都沒見他有所察覺。
直到照射到我身上的斜陽,倒影出我的身影,他才漠然的反應過來。但他也像是無人在旁一般,隻一眼就又沉浸在了自己的世界裏。
我心裏暗暗的躊躇了下,直接伸手就將餅幹遞了給他,“喏。”
他看都沒看我一眼,直接就來了一句,“不用,你吃吧。”
“你不吃?”我問他。
然後,我就被顧北冥無聲淡漠的冷凝了一眼!
明白的,鬼不用吃。
我直接以蔑視回應了他一眼,“你不吃?我吃。”
……
雅魯藏布的夜色很溫涼,雲霧層稀薄的能很清楚看到繁星點綴在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