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迷迷糊糊的睜眼,就看到顧北冥居然用膝蓋頂著床沿,不知道凝視著我被窩隆起亂轉的位置,在看些什麼。
我被嚇了一跳!我眉頭皺巴巴的瞥著他,“你杵在我床邊做什麼……”
……這小家夥的洞察力倒是很強,我人才剛開口醒,它就鑽到我側躺的腹部安安分分的躺著了。
他沒有回答我,而是直接上手掀被,我當然不依他這種隨意輕薄人的做法,徑自坐起身,兩手掐住被褥,“顧北冥,你發什麼神經!”
他佯是沒理會我,伸手快準恨的就是將小家夥毛絨絨的尾巴給提了起來。小家夥喵的嗷叫了一聲,被他提得四腳騰空,看著都疼!
我忙著起身半跪著,就要伸手去接,“你暴力狂吧!”
顧北冥隨手就將它扔到了地板上,“它是沒地方睡了,還是你要把自己睡得地方當畜牲床,隨便什麼東西都可以睡?”
我溢不住的冷哼了一聲,“我這床可不是誰都可以睡得,要說是畜牲床,除了我舍友之外,就你和它是。”
然後顧北冥就是,一言不合,就想著把它往房間外扔。但是卻被我一手鉗製住了,“別,我舍友回來了,要真是把它給扔出去,會把人嚇狗帶的。”
……
疼……腦袋感覺昏昏沉沉的。
我是鬧鍾鬧醒的,隻是,我好像已經很久沒有過的生病感覺。因為頭疼得實在難受,我打了個電話給葉主任,向他請了個假。
不知是不是昨天去了孤兒院的緣故,還是躺桌角下那家夥陰氣太重,算算,我大概已經七八年沒有過感冒發燒了。
淼淼上班前,幫我熬了粥,然後我近乎就是吃了退燒藥,一整天腦袋昏昏沉沉的躺在床榻上。
臨近下班時,蕭衍學長打了個電話,詢問情況。隻是莫名的,我突然間,心裏萌生了一種想要懷緬青少年歲月的感覺。
要死,死不了……我索性就任性一回吧。
……我和學長去了大學時期,我們三個常去的一家路邊餐館。
這家餐館不大,也就35平米左右,隻是與之前不同的是,餐館老板賺了錢,將原來外觀顯得很邋遢,曾經接地氣的餐館,裝修得變整潔了不少。
三四份小炒,三大杯冰鎮紮啤,一蹭就是三兩小時的空調,然後再磕磕叨叨抱怨下生活勞累,我大學時光的夏天,大概就是這樣過來的。
……學長將他市值三四十萬的豪車,停在餐館旁的小道上。
他很紳士的為我拉開了車門,下車、關門、鎖車,我也沒啥顧及的直接拽起了他的衣袖,直接就和他一塊進了餐館。
店子裏開了空調,比之外頭的溫度舒服多了。
老板是個很和藹的女人,似乎還記得我們倆,所以有特地加了些料。
我隨意的吃了兩口菜墊肚,就是先主動和學長碰了碰杯。
他目測隻和了,一小口的樣子,然後就問我說,“最近看你,似乎情緒很低落。”
……不知道為什麼,聽到學長這樣說,就覺得莫名的想要哭。雖然隻是一句話,但是發自肺腑的總是顯得不一樣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