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頷首朝著我頭頂位置看,心就緊揪了起來,是秦宸……
我咬牙試圖站起來,我就看到那個搶匪,不,是悍匪居然已經拿起了拿把刀,直接就刺向了秦宸的手臂。
我半俯身站了起來,手上拿著手機一邊忙著解鎖開始撥打區號加110,一邊朝著那名悍匪走近喊話,“你這是在肇事搶劫,我已經報警!古玩店有很多監控器,你要是在動手傷人就等死吧!”
悍匪氣憤的瞅著我看了一眼,直接就把行凶染血的刀具扔在了地上,撒腿就跑了。
……我正正遇襲的這市場門口,真不是什麼隱秘的巷子,但我卻沒想到可能那些人或知卻不敢出來幫忙。
秦宸中了兩刀,他正用一手捂著自己的手臂,血就那樣一滴一滴的滴落在了地上。
讓我感覺頓時失了方寸。
因為晚高峰的緣故,秦宸是失血過了一個小時之後,才被送到就近醫院的。
他此時正躺在病床上,半昏睡狀態的打著瞌睡。
我雙手交握著,看著自己左手中指被扯紅的痕跡,心裏隻覺得有一種無法言說的情愫。
直到一聲低低啞啞的男聲嗓音在我耳邊響起,“溫陽……”
我才反應過來立馬抬頭,看上病床上的男人,“醒了,傷口還疼麼?”
秦宸臉色慘白的,嘴角掛著淡淡微笑,“不用擔心,沒事。”
我木訥的點了點頭,直接就在病床邊的櫃子裏,自顧著斟茶倒水了。
我將水遞到他的麵前,一邊說著,“你家那邊我已經打過電話了,等會你的家人就會過來看你。”
他將水杯從我手中接過,隻道了句好。
氣氛有些尷尬,然後我就聽到他問,“你怎麼會……出現在那些地方?”
或許,秦宸對我還是有那麼一點點了解成份的。我是那種大抵永遠都不會去,古玩市場那些個偏僻且魚龍混雜的地方。
其實隨意說兩句,也沒什麼不可以,可我轉念想了想,還是作罷,“今天很謝謝你,要不是你的話……我都不敢想。”
秦宸看著我,靜默了許久之後才說到,“我……其實,跟了你一個下午。”
他把話帶到了死胡同,我已經不知道該如何接下去了。
然後,我隻聽門被大力推開的聲音,就下意識朝著門口位置忘了過去。
但令我意想不到的是,一個身影直接走到了我的身旁,一手搭在了我肩上,還跟我佯裝起一副很親昵的模樣,秀夠了才對病床上的病人說道,“既然秦先生傷口並無大礙,那麼這麼晚了,就該好好休息。”
秦宸帶著幾分病態,唇幹齒白的看著他,問我說,“溫陽,他是?”
約莫晚上十點左右。
我很狼狽的跟在顧北冥身後出的醫院,直到走出醫院門口。
這家夥又開始各種自以為是的訓斥、嗔怪我了,“你折騰完那隻僵屍不算,又迫切的要來和你前任藕斷絲連是麼?溫陽,你是不是覺得我總是纏著你在犯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