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伊大抵是一時沒反應過來,我口中說的‘徹底地離開’,是個什麼意思。
一時衝動,話語沒有拿捏好分寸,“我的意思是……我需要對自己負責。”
她像是恍然明白過來,“既然你要對自己的生命負責,你就應該盡快的離開他,不是麼。”
我抬手擺弄了下,會阻礙我吃東西的頭發,順應著說了句,“可現在,並不是最適合的時機。”都說好奇心害死貓,但就是好奇,自己也沒辦法,“其實我還蠻好奇的,你究竟是幫著冥王,還是顧北冥呢?”
基本上,洛伊相當於一個旁觀者的身份,那個時候……在奈何橋上,我承諾過冥王的事情,應該不會有第三個知道,至少,我是這麼認為的。
“站在我的角度,兩個都幫並不衝突。”
“……表麵上,看到他是個挺冷靜的家夥。但是你知道他的脾性落在我的眼裏,是怎樣的嘛?衝動、易怒、有著小孩子一樣的脾性、連和著一個僵屍都整天沒由頭的嘔氣,他在我身上表露出來的個性,沒有一件事情讓我覺得,他是個已經曆經萬事的鬼魂。”
我突然間想起了,樸焱。適時的時候,一副冷漠高幹模樣。但在某些時候,就懂得袒露出一副寵妻狂魔的樣子。
……如果不是,會跟我搶在某人麵前的存在感,我應該是會公然認同,他是個很懂得控製自己在不同場合的情緒和脾性,所以在外人麵前,他是一副職業屬性高幹的樣子。
洛伊看著我,眸底的色彩黯淡了些,“原來你一直都很清楚。”
“大概,是從雅魯藏布回來之後,就清楚了,他有他的狠,對別人的命都很漠然,而對著我的時候,似乎卻欠缺了一點可以置之度外的性子,不過,你大概會覺得我這樣說,是自己太過自視清高了。”
洛伊望著我,目光似乎有些茫然,“那不是正正足以證明,他足夠愛你,所以才致使他變得很盲目。”
我好像腦海中又突然想起了一些什麼話,隨即補充道,“可你們還不是很懂我們這些人類,女人在麵對雄性的時候,會選擇性隱藏自己的脾性,女人一般都會有自己的表達方式和手段。”
洛伊的神情像是懵了懵,然後不避忌笑了出聲,“你這算是在玩弄他的感情,還是口是心非?看來阿冥很了解你。”
我對著洛伊很坦白我內心的想法,又或者是另有所圖,“應該是不了解的吧,如果他有很了解我,說不定我已經被他俘獲了。他那種性格很偏執,性格太過偏執的他會做出很多出格的事,如果非要用我們這裏的學術詞彙來說,他那樣的性格就是,偏執型心理障礙,這種心理疾病偏於正常的心理,離精神病,也就差半截。”
洛伊看著我神情像是有點不可置否的樣子。
“人是很虛偽的動物,在麵對某些事情的時候,會不知節製的表裏不一、表露出惡劣的多麵性。”
洛伊一副於己無關,高高掛起的樣子,問我說,“你跟你前男友那會兒,好像不是這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