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如他所願,而是站在他稍遠的位置,掃視到了病床旁側櫃子的一疊文件。
我問他,“怎麼?”
他不喜,麵相有些沉重了,仍舊硬性要求我過去,“我是豺狼還是虎豹,過來。”
我心下嘔了下氣,還是過去了。
我舔了舔唇,問,“說吧,有什麼事要和我說?”
他伸手輕而易舉的就握住了我空出的另一隻手,“她隻是來給我送一些公司文件,別亂想。”
我點頭,“……噢。”我手抬起,又問了一遍,“給你帶了晚餐,要吃嘛?”
他這邊才剛應聲,我就一手輕甩開了他的手,我一邊將病床餐桌推到他的麵前,一邊隨後說些話,“對了,我聽今天去錄口供時,聽警方那邊說……你有持槍證?”
對,沒錯,今天還刻意抽了個時間去另外一個區的警局簡單的錄了一份口供。
顧北冥睨了我一眼,一臉淡淡然的,“當時在FSD的時候就配下了,隻是當時那邊沒及時收回去。”
法醫部的話,低於蕭衍那個級別的話,基本上就沒有什麼所謂的持槍證,像是我這個正式的法醫師,就沒有。
我倒是有點納悶,他初時去的時候,還是在實習期,怎麼就給弄了個持槍證呢?
我木訥的呆愣了下,隨即脫口,“哦。”
我們倆僵持了會兒,然後我才問他說,“顧北冥,我想問你……為什麼你會受傷呢?”
他擺出了一副凝重臉,“說來話長,以後有機會我會告訴你。”
我凝視著他搖了搖頭,“我想知道,你說,我聽著。”
“借屍,這肉身的主人在兩個月前,去雅魯藏布的時候就死了。”
我正幫他打開快餐盒來著,卻在聽到他這句話後沒了動作,“什麼?”
我在說這句問句的時候,顧北冥已經一手推開了餐桌,徑直從病床榻上起身。
我看著他,手僵持在半空中沒有任何動作。
“還有,”他自顧的拿起我的手,放在了我的腹部,“你的肚子裏,已經孕育了我們的孩子。”
我根本就不相信他的話!
一手大力的醒開他的手,我就要轉身,可是手卻被他緊緊的扣住了。
我咽下了一口唾沫,“不,不可能的,你騙我……你在騙我!”
……我完全沒辦法接受,我的肚子裏,居然已經孕育了一個生命,一個鬼物?
他望著我,眼神那麼的無公害,“溫陽,這是個不容易接受的事實,但是,你肚子裏的是我們的孩子。”
我兩手緊攥著低頭,默默的問他,“什麼時候的事,我怎麼不知道。”
“昨晚。”
昨晚?精卵結合,至少需要六至七日的時間,受精卵才會植入胚盤——
完全不科學,沒規律。
“你騙我,怎麼可能……怎麼可能才一天就……”
他抬起自己的手掌,至於我後腦勺處,寬厚的手掌撫摸著我的腦袋,“我們結婚吧。”
又一次,這五個字又一次的從他口中被說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