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們就是應該知道的。”歐sir撂下了半吊子的話,沒有多做解釋。
“張先生,順便問一下你的父母,現在居住在什麼地方嘛?”
張曉陽蹙眉,“我的父母,在我初中畢業那年死於一場車禍裏了。”
歐sir沉了沉眼瞼,頷首再次對上張曉陽的目光時,才道了句,“……很抱歉。”
我總覺得,歐sir像是在押韻著什麼東西。
我這麼跟人在張曉陽的客廳門外站著,就看到歐sir是又要說什麼,“張先生,現在這個時間,你的確應該需要休息了,這麼晚因為一起案子來打攪你很抱歉。但是襲司法人員未遂這個罪名,你必須要承擔,不過我這邊會幫你去說明一下,可以延遲判刑,如果這起案件,你提供的事實信息能幫助到我們警方破案的話,或許你可以為你自己贏得一些減刑。”
張曉陽話說得有些突兀,“歐警官,霈霈已經死了。請你不要懷疑我是這起案件的凶手,雖然我和霈霈談過戀愛,但那都是過去的事情了,可能隻是我還忘不了她,感覺有點期冀的可能,我和霈霈之間,沒更多的愛也沒有許多的恨,所以,我不會殺他。相反,我很想要知道,究竟是誰用這樣殘忍的方式,去對待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讓霈霈死的那麼淒慘……”
張曉陽能給的訊息量實在太大,相信歐sir遇到比這樣悲催的案件,很多,所以基本上沒有特別大的感觸。
隻是我有點詫異,為什麼張曉陽要說這一番奇怪的話?如果真的是因為想要撇清自己的關係,未免讓我覺得有些假。
歐sir臨走不走的話,也是很讓人浮想聯翩的慌,至少讓我感覺……對張曉陽而言應該是的。
“張先生,最近這段時間,希望你都能和警方保持一個良好的溝通。這次殺害林霈的凶手並不是那麼簡單的,Ta是一個變態型的殺人狂,或許……林霈並不是Ta殺害的第一個對象。”
歐sir直接烘托,畫外音的另外一個意思,“所以警方,為了保護林霈親密關係的人,會派人在你身邊進行保護,你有沒有什麼異議?”
張曉陽有點沮喪的搖頭,“我沒異議,我隻希望你們能夠盡快找到殺害霈霈的凶手。”
“這是我們的職責。”
……
從張曉陽家出來,歐sir就想要讓我直接回去休息。
可是……我卻下意識側首,看向一直站在我旁側,沒有離開過的這個姓顧的家夥。
他聲線不鹹不淡的開口,“我和溫陽同路,我送回她的住處。”
涼風習習的夜,張曉陽開的那台麵包車,已經被警方抄下車牌,並且已經給了交警那邊去查處——
歐sir是說讓我先回去,但是他們那邊,卻是手機訊號各種定位,看樣子是想要連夜,就讓方文卓和汪敏帶去警局錄製口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