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話一出,引得私塾內一陣哄堂大笑!
當時的我隻想說——這女子的膽好大。
性子和人都是一根筋的,直。
許多人都如同看笑話般看著薛敏,當然我也不例外,但是我的笑意卻是飽含在內裏,隱忍著不敢太過離譜。
但是薛敏卻像是絲毫不畏懼的模樣,坦然的接受著一眾人異樣的目光。
如同做了什麼很了不起的事情一般。
不過顧北冥卻像是‘孤寡老人’,並沒有融合進私塾這個熱絡的氛圍當中。
我看向他時,有種如斯般淡漠無恙的模樣,毋庸置疑這樣他,挺吸引人的。
畢竟沒有距離幾條鴻溝的年齡差,他倒是挺幽默的回了句,“如果薛敏對我私人感情有興趣的話,可以課後來找我,我很樂意分享。”
緊接著整個私塾,又是一陣哄堂大笑。
然後,我自己便陷入了深思,看著就是一個很冷的人,連說句話都透顯著冷漠無溫。
我想著想著就開始走神的厲害,直到……我旁邊的薛敏用她柔軟的繡花鞋踢了踢我的腳,我才猛然反應過來。
恍然回神,如夢初醒般的感覺,接著我就聽到薛敏特意壓低了聲音,湊近我的耳邊說,“溫陽,先生點你名呢,快點站起來。”
聞聲,我慢半拍的反應過來,沒想到顧北冥已經叫了我名字兩次了。
我後知後覺的喊了聲,‘到’隻可惜為時已晚,我已經很成功的引起了私塾內,所有人的注意,這裏邊包括顧北冥。
我呆呆的望著顧北冥,心裏不禁一陣感慨,唉……本來印象就差了,再這樣一弄,怕是接下來的日子,會不好受。
“溫陽?”他用的是問聲。
並且,就我現在聽著得這聲音,尾音稍稍上揚,聲音淺淺的,如同溫泉水漫流過腳踝的感覺,很好聽。
這似乎,還是我認識他將近半年的時間裏,聽到他第一次叫我的名字呢。
我抬頭看著他,恰恰好不期而遇的就和他的目光跌撞在了一起,沉靜內斂,我和他少有的幾次眼神交彙。
我敗陣、我下意識低頭,抿唇,思忖了片刻回答他,“對!我叫溫陽。”
又不是不知道我叫什麼,是誰,為什麼要反複重複我的名字。
我木訥的現在原地,心裏開始各種想,這個人回去會不會告狀,還不等我平複心境,顧北冥溫和如同為人師表的聲音,再次湧入我的耳裏,“請坐。”
我畢恭畢敬的稍稍俯身點了點頭,“謝謝。”
坐下,我深深的泄了口氣。
私塾課堂上,男子的言談舉止,都格外的優雅出塵,儒雅清攜,落到人眼裏,又是一驚一乍的竊竊私語。
基本上這堂課,維持三個節奏頻率,鴉雀無聲——竊竊私語——喧嘩驚歎。
可是我卻沒有夥同她們,加入到她們的議論中,看著他,我就覺得他是個性子冷淡的人。
這是那時候的我,和他的距離。
一堂無休息的課,上到了下午時分,下課。
也就是在薛敏和我出糗的今天,突然之間,我跟薛敏就拉近了距離,我隻能表示人與人之間的關係,有時候真的很奇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