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什麼。”
莫東心中一凜，趕忙收回了目光。
他閉住眼睛，兩個眼睛就有輕微的液體流出。
“是血。”
莫東擦拭了眼睛流出的液體發現是血，臉色頓時一變，一道目光竟然讓他眼睛差點瞎了。
他可以確定，如果那道目光想要弄瞎的眼睛，甚至直接奪去他的性命，也是輕鬆無比。
“那是他的眼睛……”莫東擦掉眼睛血液，再次向那裏看去，發現那裏並沒有人，再向四處找去，隻看到一個正向泊仙山前進的背影。
這道背影給予他很大的壓抑，不是壓力而是壓抑，使他心靈呼吸有點困難。
“陳若風。”
莫東神色變幻，沒有繼續盯著這道背影。
他很確定，窺視他的人以及傷他眼睛的人都是強靈宗第一天才，北望境第一天驕陳若風。
莫東想怒，然而他竟然發現，自己對陳若風傷他眼睛不僅沒有怒火，反而是慶幸陳若風沒有殺他。
“為什麼會有這種念頭……”
莫東臉色難看起來，他突然發現自己心裏怕陳若風，在心靈上陳若風給他留下了陰影。
壓力能激起人的奮鬥，壓抑卻給人留下心靈陰影。
而這個心靈陰影，會影響他今後的生活和修煉，隻要一想起陳若風，心中就有恐懼。
甚至，他連和陳若風麵對麵的勇氣都沒有。
莫東清楚，人有心魔，這種陳若風的心靈陰影終有一天會轉化為他的心魔，成為阻礙他修煉的天塹。
“他要毀我修煉之基，毀我人生……”
一道閃電般的光芒劈在他的思維上，使他一下子明白陳若風的目的。
“他為什麼要這麼做？”
不過，馬上莫東就想到最基本的問題，在細細琢磨後，他想到接近的原因。
“他看出了我體內的六道靈脈，作為北望境第一天驕完全有可能做到，也完全有可能因此給我種下心魔。”
“竟然如此狠毒。”
莫東沒想到這個陳若風是如此之人，這些雖然大都是他的猜測，然而隻有這些猜測才可以解釋，北望境第一天才，為何會突然關注他一個小人物。
“種我心魔。”莫東捏拳，臉色陰沉又漸漸堅定起來。
天生絕脈沒有讓他頹廢，何況就算被種下心魔或者還隻是陰影，更沒有什麼大不了的。
然而，陳若風一念的舉動，使莫東記住了這個人，把陳若風當作平生大敵。
人生就是這麼奇妙，莫東本來與陳若風應該是兩個世界的人，或許將來會有交叉，可沒有想到兩人的命運就這樣碰在了一起。
陳若風或許是看出他的資質想要抹殺掉他的修煉之路，或許隻是因為窺視莫東的無意之舉，可一個念頭就讓莫東受到了大災難。
這是莫東所遇的人中實力最強的人。
“師弟，你怎麼了。”蒙倩倩發現莫東雙眼有血跡，而且臉色蒼白，神情不好看。
“沒事，修煉出了點差錯。”莫東平靜了心神，向蒙倩倩回了一個笑容。
可他不知，自己的這個笑容和解釋多麼蒼白。
“剛才我見到陳若風向這裏看了一眼，難道這其中有什麼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