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張遠在這裏祈求薛師兄救我方天師兄一命,我張遠願做牛做馬……”
熟悉陌生的聲音,熟悉陌生的臉。
這一刻,莫東身軀巨震,他緊緊的盯著跪在紅色大門前的人,雙目閃爍不停。
“是他,是他。”
他心裏喊著,此人就是消失了幾天的張遠。
那個臉上憨厚、心裏狡猾,時而嚴肅正經、時而逗逼可笑,但永遠心靈俠義肝膽的張師兄。
但此刻這個莫東進入府天門後第一個走進心裏的朋友,卻跪在這裏祈求著。
他一張國字臉變了,變的輪廓都認不出來了,因為太瘦了。
他的聲音也變了,所以莫東才陌生和熟悉。
“師兄。”莫東眼眶微紅,是什麼讓頂天立地,能為了兄弟朋友而死的漢子不顧屈辱的跪在這裏。
六天六夜啊。
一刹那,莫東眼中煞意浮現,周身都透露著能讓人感受到的冷意,令周圍的人都看過來。
“哥哥。”
他抬起腳便要過去,忽然小點點的童聲響在心裏,莫東冷靜了下來。
“哥哥。”小點點小臉蒼白,蓮藕般的手臂環著莫東的脖子,將臉貼在他的臉上,剛才莫東煞意彌漫的時候顯然驚嚇到了她。
她第一次見到這個哥哥有這樣的一麵。
“我沒事,嚇到你了嗎。”莫東刮了下小丫頭挺翹的瓊鼻,輕吐一口氣,笑道:“呀,我可是第一次聽你叫我哥哥,很難得啊。”
將小點點抱緊,莫東重新將目光投向如宮殿的府邸大門,一抹寒光自眼底劃過。
此時大門大開,三人走了出來。
每一個都俊秀異常,風流倜儻,氣質不凡。
“中間那個就是薛霍甲吧,長得可真不爛,那皮膚比娘們還白。”
“看他穿的衣服,都是頂級衣料,而且一些線紋好似靈紋一樣,顯然這件衣服都不是凡品,可能有內甲一樣的作用。”
“嘶,難道是傳說中的法衣。”
“法衣倒不至於,畢竟我們北望境就是總共的寶器或法器就沒有多少,真正的法衣那可是禦靈強者都貪羨之物。”
“以我看,應該是仿造的半成品法衣,但也價值不菲,沒有千塊靈石買不來,而且還有價無市。”
“這就是薛霍甲。”
莫東盯著三人中間之人,目中淩厲一閃。
“聽說這是張遠跪在這裏,薛霍甲的門第二次打開,第一次便是張遠跪在這裏的時候。”
“此時薛霍甲走出來,難道要答應張遠所求嗎。”
“那方天打死的薛厲也是著實可惡,薛厲也是死有餘辜,但是沒有聽過薛厲和薛霍甲有什麼關係,他們會是親人兄弟嗎。”
“這你就孤陋寡聞了,你們就沒有聽說過三族嗎。”
“知道三族,便知道三族之一薛氏……”
隨著薛霍甲出現,圍觀者一陣陣的自我猜想著。
就如人們所想,六天六夜這是薛霍甲第二開大門,所以可能意味著這場跪地祈求的結束。
“薛師兄,您大人有大量,請放過我方天師兄一命……”張遠似看到了希望,真誠懇求。
薛霍甲三人站著,居高臨下的看著張遠,薛霍甲身邊的兩人麵露玩味,周邊圍觀的人也讓他們覺得好玩。
“呦,今天人比前兩日還多。”
“就是因為跪在這裏的人嗎,你們可真夠無聊的,不過你還別說,這人跪在這裏也給人一些樂趣。”
薛霍甲身邊二人神態、語氣和宗門外城市的家族紈絝一般無二,令府天門弟子不喜,但也新鮮。
因為,許多人從來沒有見過這二人,這兩人的身份也成了個迷,隻能做薛霍甲的客人理解。
兩人把張遠當作了玩笑樂趣,但此刻的張遠連生氣的力氣都沒有,並且這六天六夜早磨掉了他的一些自尊和驕傲
張遠目露渴望、請求的看著薛霍甲,他多方打聽,才找到一個能解救方天而他又可以接觸到的人。
薛霍甲到底是府天門弟子,和族中紈絝還是有區別的,盯著張遠看了好一會,才笑道:“我聽說你以前還在精英榜上待過,說實話六天前你跪在這裏的時候我很吃驚,就算是普通的弟子這樣跪著,心裏也不好受吧。”
“你說我讓曾經精英榜上的人跪著求我,我該受寵若驚呢還是該怨你招來了這些看熱鬧的,打攪了我的清靜。”
薛霍甲語氣嬉笑一陣,旋即轉為諷刺和冷意,他狠狠的瞪了張遠一眼。
“立刻給我滾開這裏,我薛霍甲這裏可不是聖人之地,我可沒有閑心幫你,再說你有什麼資格讓我幫你。”
“薛師兄求您了,若你能幫我這個忙,我願意為您做牛做馬……”
“哈哈做牛做馬,你覺得我缺這樣的人嗎,看樣子你不走是吧……說來我也挺意外,那個方天到底對你有多大的恩情讓你這樣求人幫忙,但是我也隻是略微好奇,你們的事情我一點也不想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