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我死。”白衣男子手執天一境以極快的速度對著莫東狠狠一照。
法器可不比靈兵,法器的催動往往消耗要大於靈兵,而且越強大的法器,消耗越大。
這一次白衣男子毫無保留。
天一境威能針對於生靈的魂魄,但此刻在白衣男子的極致催動下,竟使得那片虛空也扭曲起來。
仿佛有沉沉的古鍾大響,莫東頓時腿腳一軟,差點摔倒在地上,這時候天一境照來,他狼狽的向旁邊一滾。
此刻距離白衣男子隻有十步,但這十步卻幾乎被天一境全部籠罩,而且以快速的蔓延向他襲來。
“一定要打掉天一境。”莫東也發狠了,以此刻天一境的威能,就算他可以跨過去,也存在著極大的危險,可能在途中便被天一境震碎。
但莫東已經下定了決心,此刻的他也是退也不得,易步展開到極致,莫東一步踏空。
轟。
莫東鼻子和耳朵流血,他的雙眼都在充血,身軀搖搖欲墜,但他卻沒有停止。
“裂空。”呼吸之間,紫星劍斬出,莫東這一劍宛如赴死一劍,如果失敗死的就是他。
這一切其實隻在刹那,白衣人也沒有想到莫東這麼狠,他先是大吃一驚,不過隨之感受到莫東這一劍威力便放下心來。
因為莫東這一劍,威力和氣勢比之前差了一小半,白衣人覺得莫東肯定遭到重創。
他臉上看不到神色,但眼中射出的光芒就是一種對徒做掙紮或案板上肉事物的蔑視。
“銀蛇。”
白衣男子一劍蕩去,白霧席卷,銀蛇起伏,有蛇信子吞吐之聲,而這蛇信子便是銀蛇劍之尖。
但就在白衣男子剛剛出劍的時候,他心髒忽然要炸開般,白衣男子這種情況一生隻遇到兩次,此刻就是第二次。
第一次,是他最絕望的時候,是他平生遇到的最危險的時候。
此時發生這種情況,白衣男子頓時心魂膽顫,憑著本能向後退去。
“這是……”
剛退的白衣男子便見到虛空之處一道淡淡的黑色痕跡,他一陣心驚肉跳,而這黑色痕跡是來源於莫東斬過來的一劍。
幾乎在他看到這一道黑色痕跡的時候,他的手臂便和身體一分為二。
“我的手……啊。”白衣男子大叫,驚慌失措。
而他的這隻手臂是拿著天一境的手,頓時天一境失去了催動力量,失去了威能。
莫東落在地上,雙腳略軟,顯然他也受傷不輕。
“天一境。”白衣男子失去手臂後還沒有來得及考慮,便死命般想要取回天一境。
“哼。”
莫東冒著生命危險便是為的這一刻,怎麼可能給白衣男子重掌天一境,飛天劍訣第四式裂空再次揮出。
而且,他身上金輝浮現,一尊金色之影出現,頓時他的力量到了極限。
這一劍是莫東最強一擊。
白衣男子清醒過來,天一境是很重要,丟了天一境他也活不了,不過隻要他活著,他不信自己拿不回來天一境。
“蛇霧功。”
白衣男子如毒蛇般盯著莫東,透露著陰狠,似乎在說等這一擊過後定要將莫東碎屍萬段,而他身軀上有白霧騰起,他的身軀似乎要迅速虛化下去。
然而,一抹黑色痕跡悄然顯在他虛化的身軀和那處虛空上,頓時快要完全虛化變成白霧的白衣男子身軀一僵,虛化的身體快速實質出來。
“你這是什麼劍技……”白衣男子似很震驚的看著莫東,哆哆嗦嗦的說出了這句話,而話還沒有結束,他的身體就攔腰一分為二,變成兩個屍體。
穀中再次安靜,但很快沉重的呼吸聲響起,莫東喘著粗氣,臉色蒼白。
體魄威能展開,他身上的傷痕迅速的修複,但和一個修為高過楊俞的人搏殺,他受的傷可不輕。
不過,最終還是他勝了。
也是險勝。
如果白衣男子再警惕些,對莫東的了解更深些,死的不一定就是他。
可這世間並沒有如果。
莫東望著一分兩半的屍體並沒有什麼不適,眸子中閃爍光芒,他沒有管天一境,而是去揭開了男子麵具。
這是一張陌生的臉,但莫東還是從其臉上分辨出,此人是一個養尊處優的人,這代表著此人身份不低。
“是三族還是其他?”
莫東眼睛時而淩厲時而沉思,最後他取到其戒指以及銀蛇劍,揮手將其屍體焚盡。
然後,他拿到了天一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