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溫流亭預料之中,當宋柒聽到這則消息的時候,眼眸重重的收縮了一瞬,以前那雙黑白分明的大眸裏再也看不到當初的溫淡與淡然了,她現在所有的情緒一切都是被顧瑾笙那個男人帶動著。

不管是精神病還是顧瑾笙不要你了,壓的她的呼吸急促的停了一排後,緊接著她又慢慢的調整好呼吸,神展開緊握著的十指,拂開身上男人的手,往後退了一步,挺直背脊站在他的對立麵,高傲又倔強,彎眸笑了笑,“我不想跟你們任何一個人回去,為什麼我現在那麼想一個人靜靜地待著,你們都要湊上來呢,我不想看見你,不想看見顧瑾笙,不想看見你們,我就想一個人不行嗎?”

奈何話裏麵的語調全程都是溫溫涼涼的,絲毫看不出是一個精神病患者說出的這樣的邏輯清晰的話,所以溫流亭重新出聲,“為什麼不想跟我回去?要是今天來的是顧瑾笙你還會說這種話麼?我隻是遲到你一年,我日後會補給你一個一年,兩個一年,十個一年,甚至是你想,我可以給你一輩子的一年,你不能把這一年裏我受的折磨,你受的折磨都歸咎到時間的意義裏,我犯的致命的錯誤裏,這不公平七七。”

歸咎?

沒錯,她善於歸咎,更善於在錯事裏麵,很是擅長的替過錯方開脫,歸咎到自己的身上來。

女人眉眼溫涼,有些笑溢了出來,哪怕她此刻的確是寡淡到蒼白,可依舊是笑靨如花,明豔動人的不行,可開口的言辭卻是涼薄銳利,“我不喜歡你,所以不想跟你走不行嗎?我不願意跟你走不行嗎?非得,你想要我怎樣我就怎樣才行嗎?你是這樣,顧瑾笙也是這樣,這樣的日子我過夠了,我想安安靜靜的活出我的樣子不行嗎?”

溫流亭的薄唇抿的直緊,臉龐的崩的極為的厲害,仿佛把臉上的黑沉全部崩了出來,猶如一滴滴的落在地板上的水珠一樣,粘稠的到處都是。

可以看的出來,談判或許是不行了,必須使用手段了。

溫流亭在來的一路上都設置了自己的人手,看到顧瑾笙的的車,直接報告給他,所以此刻男人的手機嘟嘟嘟的褲兜裏響。

抽出來,睨了一眼上麵的信息,眉眼立刻就蹙了起來,可短短的一瞬後,說短短就真是短短的幾秒後,溫流亭指尖在屏幕上打出了幾個字。

【吩咐容以初把藥喂給顧酒酒吃,給他道選擇題,在他眼裏不會跑的女人和自己唯一的妹妹,到底哪個更重要。】

他敢如此篤定,就是因為他明白與顧瑾笙最大的不同,前者隻為宋柒而活,後者是妹妹與女人同存。

垂眸收了手機,溫流亭就把,唇畔邊緣的笑給挑了起來,弧度是病態滿足的溫柔及經久歲深的深情,一步步往前踏,低低的字語如鬼魅一般陰冷的纏繞在宋柒的四處,“七七,你乖乖跟我走,我不想對你動手,因為那樣我會很心疼,但是你若是真的不肯,我隻能用綁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