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告訴我們,沒有一個真正的大家族出來的人是廢物。
竇青鈺,這個娘炮一樣的年輕公子,在如今接手嶽洲城一事上,表現出他不一般的手段。
從沒有引起城中大亂,就可以看的出來,做到這點,不是很容易。
竇青鈺在嶽洲刺史的衙門裏,比起以往,少了幾分的嬌氣。多了幾分的凝重,雖然舉手投足依然有些扭捏,但是那脂粉味道,不再那麼濃鬱。
一臉清爽的竇青鈺比起以前滿臉脂粉的竇青鈺更加的能讓人接受。有是侯,苦難可以增速一個人的成長和蛻變。
“今天,嶽洲城沒出什麼亂子吧?甲叔。”
“能有什麼亂子!還不是老樣子,經過最初的慌亂,最近挺平和的,除了不能出城外,該怎麼生活,依然照舊,隻是最近那些水賊,頭目些猖獗,禍禍了人家一戶的閨女,已經被處理了。補償了那戶一些米麵,算是解決了,沒引起太大的騷亂。”
“這些該死的水賊,不知道如今正是非常時期麼?殺的好!”這句話到沒那麼陰柔。
“衣娘如今怎麼樣了?如今的形式,也不好多和她接觸,甲叔,鈺兒有種預感,這嶽洲城是守不長的,大哥也不知道去了哪裏,就算蘇定方被羅素拖住,又能拖多久?倉促起兵,實為不智。
甲叔,如今那姓樸的,已經瘋了,還沒怎麼著呢,就自己封王,孝王,呸!他是不知道如今的朝廷的厲害啊!
甲叔,你是在長安呆過的,就長安那些人,不說陛下,就說李靖、秦叔寶、尉遲恭、程咬金……這些人,哪個不是經曆過出生入死的戰亂,哪個不精通兵法謀略?他手裏有誰?
是,他的武功蓋世,那些水賊勢力也不小,可是,和滿朝的大軍對抗,還是不夠看,最多增加一些無謂的傷亡而已。”竇青鈺聲音依然那樣尖細,隻是多了幾分的沉重。
“哎呀,少爺,這話可不敢亂說啊!”這個甲叔,正是竇家的那個管家老甲!聽少爺的話後,連忙出了門四處查看,看見幾個侍衛遠遠的站著,才放心的回到竇青鈺身邊。“少爺,這話可不能再說了,著裏可有不少他們的人啊,傳到他們耳朵裏,就麻煩了。”
“咳,算了,衣娘怎麼樣了?”
“少婦人還好,郎中檢查過了,已經確定有了身孕,目前在城裏一個偏僻的院子裏,養胎呢,身邊有兩個有經驗的老媽子在伺候著。”
“甲叔,我們竇家完了,鈺兒身邊也就隻有您一個人,可以說說真心話。以前在長安,和哥哥爭奪家主的位子,相互算計,現在想想,真是可笑!
在鈺兒心裏,不知道哥哥是怎麼想的,鈺兒心裏是不怎麼恨李家皇帝的,雖然他殺了我竇家的不少人。
我更不滿意的是,反而是我的父親,他刺殺皇帝的決定,家裏沒幾個人知道,竇家那麼多的無辜人受到了他的連累。
幾百年的基業,瞬間化為烏有!要恨,也該恨他。說實話,如果有可能,鈺兒不願意造反。竇家是有衰敗的跡象,可是,不是還沒衰敗到拿整個家族去賭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