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唐梨秀眉微蹙,蒼白的小臉帶著些許震驚的看著床邊的男子。
一襲緋衣,傾國傾城,他的麵貌,比在皇宮見到的更驚為天人。
北堂輕塵好看的眉毛微挑,嘴角綻開一抹風騷的淺笑“不錯,就是爺,許久未見,小梨兒可是想我了?”
白了他一眼,她現在是不想說話,要是能說話,她一定爆粗口回擊。
“你這女人真是好沒良心,若爺在晚到那麼一刻,你現在就得在閻王哪兒報道,明白嗎?”
唐梨這才抬頭看了一眼四周,一個不知道身處的何地的房間,華貴奢侈又風騷,和眼前這個你男人的風格簡直一模一樣。
自己的手臂經過縫合,在用繃帶纏住,雖然疼痛依舊,卻不會再有什麼危險。
她想她之前或許是劃到了動脈一類,才至到血流不止,瀕臨死亡的地步。
惋惜的看了眼自己的手臂。
傷口那麼深,肯定得留疤。
他救了她,同時也牽扯出另一個問題。
“你怎麼知道,我在哪兒?”
與她對視,他頷首,嘴角的弧度擴深了些,他答“自然是因為……你我心意相通。”
嘴角微抽“那個……你要是不想說,可以不說,但能不能……別找這讓人感覺懷孕的理由。”
“怎麼?小梨兒不相信?”他淺唇微勾,湊近了她,帶著一種半真半假的笑容看著她。
不自覺的拉遠了距離,她在他麵前總是覺得很自卑,生怕他看見了自己隱藏的痘痘。
“算了,咱們還是換個話題吧,我聽說你前幾天已經離開大興了。”
北堂輕塵點了點頭“確實。”
“那你怎麼還在這裏?!”
誰知他隻是莫測的對著她一笑“因為……這裏的東盛啊,笨梨兒。”
臥、槽!
唐梨瞪大了眼睛,一臉見鬼的看著他。
“你說啥?”
他看著她,淺淺一笑,修長的手指順了順她頸邊的長發,道“我說,現在你身處的,是爺的地盤,睡的,也是爺的床。”說著,他嘴角藏著一抹不明意味的笑“如何,可還要爺解釋的再透徹一些?”
猶如晴天霹靂,風中淩亂。
“不、不會吧。”不過才這麼點時間,她就從大興……到了東盛?這到底是什麼妖術!
“咚咚咚!”外麵三聲有禮貌的敲門聲。
“進來。”
門被推開,一個丫鬟狀的女子低著頭,雙手托盤,對著北堂輕塵福了福身“殿下,藥已經熬好了。”
“放下,出去。”
丫鬟不敢猶豫,將藥輕放在桌上,便俯首退出門外。
好笑的看了眼遊魂的唐梨“現在可信了?”
她呆滯的點了點頭。
修長如白玉的手端起藥碗,拿勺子輕輕攪了攪,黑褐色的藥汁在他手中,竟也變得如此柔和美麗。
不竟有些看呆了。
原本討厭喝中藥的她竟鬼斧神差的伸出手去端他手中的藥碗。
似乎對於她這樣的目不轉睛十分受用,手往旁邊一閃,避開了她伸過來的爪子。
在她不解的眼神裏,他舀起了一勺藥汁,笑看著她道“小梨兒,爺給你兩個選擇,第一,爺親手喂你。”
“我選第二。”幾乎是不假思索的,唐梨選擇了後者。
她又不是沒有手,完全可以自己喝藥,雖然有點惡心,但她可以在他走後偷偷去倒掉呀!
似乎早就料到她會選後者,北堂輕塵眯著眼,笑的像隻狐狸“第二,爺親嘴喂你。”
“……”親嘴喂是什麼鬼!
唐梨嘴角抽搐,對他這種妖豔的賤貨,果然是不好對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