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愛欲之惑
繁華的街市上一所紅黃相間的大型娛樂休閑城,牆壁上是“金風玉露”四字的霓虹管。梁哥的車到這裏停下來,文樘他們一起下車進去了。裏麵四壁被粉紅的色調包裹,底層中央懸著一個玫瑰形狀的巨型吊燈。不過燈光並不明亮,太過柔和。東西兩側各有不少玻璃圓桌,一些人坐在那裏喝酒、抽煙、聊天。整個大廳裏浸潤著煙味,予瓊被嗆得咳嗽兩聲。
本來在櫃台前打瞌睡的老板娘,見他們來了,臉上煥發出新的光彩,走到通往二樓的樓梯口處,朝上麵大聲嚷嚷說:“歆綰,顧先生來了,下來吧!”
文樘聽老板娘喊他先生,覺得有些好笑,但也不知道為什麼笑。
方歆綰出來了。她穿著可愛的淺紅色短袖,下麵是深藍色的超短裙。頭發細密地披在身後,眉毛的弧線很美,眼睛圓而飽滿,文樘曾經戲謔地把她眼睛比作兩個雞蛋。她一見到文樘就抱住他,同他吻了一下。
“顧哥,你和嫂子玩去吧,我們嘛自己會安排,你看她都還沒正眼看過我們一下呢?”玉淮打趣地說道,歆綰紅了臉。
“知道啦,走吧歆綰。”文樘說著牽起她的手上樓去了。
方歆綰回頭望了他們一眼,在梁哥身上做了短暫的停留。予瓊覺得她和梁哥間的眼神很奇怪,似乎在暗暗傳遞什麼。
文樘和她上樓進到一間房裏。方歆綰坐在床邊,問他:“中午喝酒呢?還一股酒味呢。”
“不過三四瓶啤酒,”說著,文樘裝出醉像向歆綰走去“可還是有些醉了。”
歆綰看他的樣子忍俊不禁,笑著想把他身子推開。可是文樘突然朝前一傾,將歆綰整個壓在身底下,在她左臉上吻了兩次。歆綰扭過頭作出不願意的樣子,一邊兩隻手臂在文樘背上敲打,細細對他說:“不要弄,每次都這麼急,待會兒啦,我有件事要問你。”
文樘聽她語氣較為鄭重,便不再胡鬧,伸手拉她坐起來,問她什麼事情。
歆綰並不著急說,先把頭發理了理,撅起嘴唇,似乎在向文樘抱怨把她頭發弄亂了。然後正對著文樘,問他:“你爸那怎麼樣呢?你說服他沒有?”
文樘顯得很不安。自己和歆綰的事他不止一次向他父親說過,可每次都以一陣痛罵而收場。他自己心裏也清楚,他要和歆綰在一起是很困難的,畢竟歆綰她的身份在那裏,一般父母也不會接受她,何況文樘他位居高職的父親。文樘想告訴她實情,可望著她一臉的期待,話到嘴邊又咽了下去,轉而微笑著說:“放心吧,我和我爸說了,他雖然沒讚成,但也沒反對,我想再勸他幾回就應該成了。”
歆綰好像從他的話裏讀懂了什麼,發出一聲歎息。
文樘看著她頗為憂鬱的神色反而使粉嫩的臉龐如此美麗,心裏不免躁動起來。他坐在歆綰旁邊,摟住她,輕聲撫慰著:“不用擔心,真的,相信我。”歆綰含笑著與他對視,充滿了溫情。文樘拉上窗簾,將她抱住······
“都九點多了,我要走了,別想我呦。”文樘把他那條裝飾性的領帶打好,推門準備走了。
“自戀,誰會想你啊。”歆綰還躺在床上,閉著眼睛慢悠悠地回應一聲。但是,誰又看不出來了,她明明在說:我會想你,我會想你。文樘也懂得這一點,滿足而喜悅地出去了。
他從老板娘那知道了梁哥他們分別在三樓的房間裏,就轉身去找他們。文樘先去梁哥的房間,門卻鎖上了。文樘心下知道什麼意思,樂嗬嗬地一笑,去找玉淮。玉淮的房間也鎖上了,敲了幾下也沒有人應答。他又伸手去轉動予瓊的房門把手,而這次門終於被打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