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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麼了?”我問。

“你別管我。”你甩開我的手,用了很大的力氣,我的手摑有些痛,原來你是那麼不懂得憐香惜玉。

我沒再說話,在你恍惚的思維下,我那麼的明目張膽的拿出你的手機熟練的撥通了我的號碼,然後又飛快的將你的手機放回你的口袋裏。

我的房子有一百二十多平方,在富國街,隻有我一個人住,我覺得委實太大了。

房間裏四季都漂遊著我自己的氣息,這樣的滋味太過哀涼,知覺告訴我,是寂寞犯了錯。

這些天,我一直沒有關過手機,包包裏多了一樣東西,那是為了等你的充電器。

終於,一周的後的下午,我在待班間接到了你的電話,驚喜之餘,不免有些感傷,一個禮拜,七天,十四個日夜,一百六十八個小時,一萬零八十分鍾,六十萬四千八百秒,這麼漫長的日子,你竟然都沒有想到過我。

“謝謝你。”你莫名其妙的說。

“謝我什麼?”我不解。

“總之謝謝你,你現在有時間嗎,我想請你吃飯。”

“有啊,你等我。”我連忙回答。

我牢記住你說的地方,一分鍾也不敢浪費的找到領般玟姐求假。

“什麼事兒呀,這都快要走台了,怎麼才說有事?”玟姐是個三十來歲的女人,盡管容顏有些滄桑,但卻風韻猶在。

“朋友家裏出了點事,我要急著趕過去,玟姐,能不能幫幫忙,求求你啦。”我繳盡腦汁的編了個理由搪塞了過去,我才不問是哪個倒黴鬼被我咒到了呢。

玟姐呦不過我,無奈的答應了我,當然在這前提下是有代價的,那就是我今天的‘青春費’都要裝進她的腰包,所謂‘青春費’可以說成底薪吧,很多人以為我們這行是沒有底薪的,其實是有,隻是它並不那麼張揚。

我換了一身得體的衣服,化了點淡妝,我希望給你留一個好的印象。

我來到你說的地方,是一間咖啡廳,我記得半年前這裏還是一家重慶火鍋店,沒想到短短半年,這裏竟在我的眼皮下改頭換麵,可笑的是,我竟然沒一點發覺。遠遠的透過落地窗,我就發現了你,你卻木訥的坐在遠處毫無表情,原來你對我早沒了印象,我有些不甘心,在夜總會裏,成群的男人圍著我轉,你竟然這樣蔑視我,氣死我了。

“沒看到我嗎?”我氣衝衝的來到你麵前質問。

“哦,是你嗎,不好意思,我剛才沒留意。”你笑著說。

“算了。”我沒好氣的坐在你對麵,你的笑很好看,那微微上挑的嘴角象是施了魔法一般,讓人為之心動。

“那天謝謝你。”你低頭看著桌麵,可眼神卻不知道到飄向了何處,修長的手指輕輕扣住杯壁。

我覺得好氣又好笑,你就會說這一句話嗎?

“你那天為什麼喝那麼多酒?”我問你,我真的好想知道原因。

“無聊唄。”你無所謂的說。

“哦。”我突然覺得自己好冒失,我麵前的你與你麵前的我,就是這樣不到一米的距離,但我們的心卻隔著海角與天涯,我想向你靠近,我卻感覺你有意在疏遠我,是錯覺嗎?

“這裏原來是間火鍋店。”我找到一個話題。

“嗯,我以前也喜歡來這邊吃東西。”你好象來了興趣。

“這裏的魚肚特別好吃。”我極力搜尋有限的記憶。

“應該說是以前吧。”你笑著糾正我。

“哦。”我有些尷尬。

你要了杯清水,幫我點了份咖啡,但你卻並不知道,我跟你一樣是喜歡清水的。

你拿出一支藥瓶放在桌上。

“你生病了嗎?”我緊張的問。

“沒有。”你否認。

“那...為什麼要吃藥。”我反駁你。

你將藥瓶遞給了我,臉上浮現出一種怪異的笑容,我嗅了嗅藥瓶,卻聞到一股清涼的甜味。

“是糖?”我有些驚訝。

“薄荷。”你又糾正我,我漸漸明白你是個很愛挑人語病的人。

看著那支寫著‘布洛芬膠囊’的藥瓶,我有種被耍的感覺,突然我明白了你那笑容的含義,你這個壞蛋。

你遞給我一粒薄荷,我賭氣的別過頭不理你,你依舊輕佻的笑,將那粒糖放在我麵前。

“我一直是這樣。”你說。

你這樣算是解釋嗎?

“哦。”我竟然原諒了你,拾回桌上的薄荷,在你的注視下我很享受的吞下了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