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在‘五光十色’一直從中午玩到深夜,惜惜的嗓子已經開始有些沙啞,但她卻仍就樂此不疲的點著歌。
你一直喝著酒,沒有唱過一首歌,我也一直在旁邊默默的注視著你,每當你呷一口啤酒,我的心就跟著揪痛一下。
為什麼你要將自己搞的如此狼狽,是什麼樣的傷悲能讓你頹廢那麼久?
“蓧雨,你說女人到底是什麼樣的?”你忽然開口,問了句讓我啞口無言的問題。
“我失戀了。”你繼續說,象是事先知道了我不會回答一般。
我的心中一陣竊喜,我早該知道你失戀了,為什麼我現在才會明白,隻有失戀的男人才會象你這樣失魂落魄,我好傻,喜歡你那麼快,理會你卻又那麼慢。
“她提出的嗎?”我坐你身邊,盡量放緩我的音速,我們的距離是如此的接近,這一字一頓的口吻是否會讓你感覺心動?
“是。”你悲哀的點頭,樣子讓我心痛。
“你還愛她嗎?”我鼓足了勇氣將一隻手小心的擱在你寬實的肩膀上。
你默然的握住我的手,我一陣激動,手心滲出了陣陣摻含麝香的濕汗,你或許現在隻把我當成了你的‘她’而已,但我不在乎,真的不在乎,隻要你肯享受我的溫度,我就會很幸福。
我們從‘五光十色’出來後已經是深夜十一點多了,你幫我們攔了輛出租車,付了車費便匆匆離開了。
‘別忘了把我帶上,一個人不想留下,還有那未說的話,那是我未了的情啊,別忘了把我帶上,一個人不想留下,還有那未說的話,那是我未了的情啊,你如何接受,又怎能忘掉,你如何接受,又怎能忘掉!’
車中的電台播放著當下社會的第一首女同歌曲,幽怨的歌詞,悲傷的曲調,我與惜惜相互依偎著,那一夜,我竟被這一首歌感動的說不出話來。
“蓧雨,我勸你放棄他。”惜惜忽然說。
“什...什麼呀。”我極力掩飾自己的驚詫,心中吃驚,為什麼惜惜要這樣說。
“他曾經跟我好過。”惜惜說。
我震驚瞪著惜惜,我想她一定是在跟我開玩笑吧?悲哀的是我從她的眼中卻看不到半絲玩笑的意思。
“是什麼時候的事?”我沮喪的問。
“兩年前吧。”惜惜說。
兩年前,我的心突然不那麼疼了,畢竟惜惜與你是在我遇見你之前好上的,這些我不能左右,我不是那種虛偽到死逐回憶的人。
“蓧雨,沒事吧?”惜惜安慰我。
我搖了搖頭,心中有些慚愧,明知道那是我不能左右的事情,我在起初,心中竟還會有一絲埋怨。
“趙尊義不是個可以依靠的男人。”惜惜在說你的壞話,我聽著很逆耳。
“那或許隻是跟你。”我反駁她,卻同時也傷害了她。
惜惜生氣了,半途中她叫停了出租車,氣衝衝的下車離開了,我沒有道歉,沒有懺悔,我認為我是對的,起碼那時候我是這樣認為,你是屬於我的,開始在我見到你的那一刻。
我回家後立刻給你打了通電話,你卻已經關機了,你到底在幹什麼,為什麼要關機呢,我又開始胡思亂想了。
躺在寬大的木床上,我孤獨的抱緊抱枕,惜惜為什麼要不停的給我添加你的負麵形象,是不是她嫉妒我喜歡你呢,一定是,每個女人不都是這樣嗎,甚至連她對我說你是做扒手的事,我都開始懷疑了。
睡夢中,我的世界一片空白,無夢而眠的夜晚,是悲慘的。
過後的一個禮拜你的手機還是沒有打開,我變的有些失常起來,時常對著客人發脾氣,漸漸的,我開始推掉點約我的客人,整日蜷縮在待班間裏撥著你的電話,你為什麼關機,為什麼,為什麼?
終於,上天又叫我遇到了你,但相遇的地方卻讓我頗為監介,你為什麼要來‘紅塵男女’,你也是同那些購歡買醉的男人一般嗎,我不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