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小姐,心情不好嗎?”
他看出了我的心思,我有些無地自容,是我的演技還不夠火候,還是我的心事一直都寫在臉上?
“沒什麼,張老板,您今天晚上有時間嗎?”
“有呀,什麼事情?”
“我想請您吃頓晚餐。”
別以為隻有你會找女人暫借歡愉,我照樣可以從容的跟男人這樣。
“真的嘛,那可真是太好了,不過說好了,這頓飯一定要我請啦,請趙小姐不要跟我爭。”他有些受寵若驚,也是,他是第一個被我主動邀請出台的客人。
“隨便,開心就好。”
半個鍾頭後,張老板買了單,塞給了我一千元小費,留了句‘我在門口等你’,便離開了。
我匆匆的換了衣服,跟惜惜打了聲招呼。
“你真的要跟那個姓張的出去呀?”惜惜有些驚訝。
“嗯,不可以嗎?”
“蓧雨,你今天是怎麼啦,你忘了嗎,我們說好的都不會出台的!”
“我現在改主意啦,你回來幫我跟玟姐打聲招呼,我明天會將客人給的錢交給櫃台的。”
“你怎麼能這樣,你隻要這一步一邁出去就一切都回不了頭了呀!”
“我自有主意!”
我不顧身後惜惜的勸阻,毅然決然的離開了。
“趙小姐,可以走了嗎?”張老板靠在一輛銀色的BMW上對我說。
我點了點頭,坐進了副駕。
“我們去哪裏?”
“金玉樓吧。”我說了家比較出名的酒店。
車在公路上穿梭,我搖開了車窗任暴戾的風吹亂我的發絲,你現在一定沉醉在玟姐的溫柔鄉吧。
“在想什麼呢,趙小姐?”
“沒什麼,在想個朋友。”
“男的嗎?”
“是。”
為什麼我現在我竟會在他麵前露出原形,在‘紅塵男女’裏,或許我可以被柔美的音樂,嫵媚的燈光,嘈雜的人聲壓住心底的思想,可一旦出了那裏,我真的再沒把握遮掩它。
我拿起他放在車櫃上的一盒香煙,中華,是你最愛的那種軟盒,原來他也喜歡這種煙,我抽出一支借他的火機點燃了你的香煙,我這樣想是不是很莫名奇妙,可我就是要這樣,你為什麼要這樣對我,難道在我麵前強裝一絲忠誠真的就那麼難嗎?
我打開了他車上的收音機,電台裏傳來一道磁性十足的男聲:“這樣的夜晚,收音機旁的你,是不是也在同我一樣抗抵寂寞呢,歡迎回來,各為聽眾朋友們,我是你們的老朋友尊情,淩晨一點,是屬於寂寞的時間,但我們可以用一種方法來驅走它,那就是聽音樂,好了,閑話少說,下麵送給朋友們一曲憂傷的音樂,讓我們以毒攻毒的趕走寂寞吧,[別忘了把我帶上]獻給大家...”
尊情,尊義?電台裏的那個人跟你有沒有關係,為什麼你們的名字僅存一字之別,正在我思想間,收音機裏傳來了一陣熟悉的旋律。
‘別忘了把我帶上,一個人不想留下,還有那未說的話,那是我未了的情啊,別忘了把我帶上,一個人不想留下,還有那未說的話,那是我未了的情啊,你如何接受,又怎能忘掉,你如何接受,又怎能忘掉!’
這是我第三次在車上聽到這首音樂,但我卻是第一次知道它的名字,別忘了把我帶上,我突然感覺這首歌特別象是為我而唱的一般,你總是那樣來去匆匆的出入我的世界,何時你會別忘了把我帶上,這些或許對我來說隻是個奢望吧。
“這首歌很好聽。”他遞給我一張麵巾。
我這才意識到自己哭了,我是在為你而哭嗎,又或許還是被這幽怨曲調逼哭了,在這毫無對比價值的兩者間,我選擇了前者為我的借口。
我接過他手中的麵巾小心的擦拭掉你使我流出的眼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