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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天,我接到了許諾的電話,他似乎已經消散了原來心中的陰霾,對我也如往常一般親熱與質樸。

“喂,諾,在哪了?”

“無聊呢,你今天晚上上班嗎?”

“當然啊,不然你養我啊。”我笑著說。

“我...”

“怎麼了?”我突然心中一驚,後悔自己的口無遮攔,萬一他真說‘我養你’,我就糟了。

“沒事,我晚上去‘紅塵男女’找你去,好嗎?”

“有什麼事嗎,在電話裏說嘛!”

“沒什麼,就是無聊,想找個人聊天。”

“你有錢,我沒話說,小費可不能少噢。”

掛了電話,我伏在你的背上,象是玄武背上的青蛇一般,你是不是那隻憨憨的烏龜呢,如果是,我們就永遠都不會分離了。

“誰來的電話?”你問。

“許諾啊,說心情不好晚上去找我聊天去,嘿嘿,送錢給我們。”

“哦。”你低聲回應。

“怎麼啦,你不會吃醋了吧?”我驚訝的望著你:“哎呀,人家都跟你說多少次了,那個許諾我們隻是普通朋友,那,我不也帶你去見過嗎,你也說沒問題的啊。”

“沒有,我在想事情。”

“什麼事情?”

“我想年前跟海哥去做一炮大生意,然後從此洗手不幹,你也不要再幹這個了,我們找份普通的工作,然後結婚好好過日子。”

“真的嗎?”我不可思議的望著你,你竟然主動會跟我說這樣的話。

“嗯。”你轉過身望著我,說:“蓧雨,這件事我想了好久,我們這樣下去不是長久之計,我也厭倦了漂泊的日子,我想跟你在一起,過安穩的生活,我要給你明份,給我們以後的孩子一個名份!”

“尊義!”我撲進你的懷裏,眼淚象斷線的珠子滾落下我的臉頰,濕了你的肩膀,這是幸福的眼淚,是甜的。

“相信我,這一天不會太久的。”你拍著我的背堅定的說。

“嗯。”我重重的點頭。

“是什麼生意啊,會不會有危險啊?”我問你。

“不會,幫別人運點東西而已,沒多大事,利潤大的狠呢,就幾次,沒什麼事的。”你叫我放心。

我將信將疑的點頭,心中卻升起一絲不詳的感覺。

這一年來,‘紅塵男女’換了幾批小姐,我和玟姐還有幾名姐妹卻慶幸的沒有被挪動,正值新年之際,店裏的生意卻出奇的好,我真的在納悶那些男人怎麼想的,好好的家不回,非要來這花錢買虛偽,讓人費解。

許諾是夜裏十一點多來到這裏的,當時我正站在吧台跟一位新來的姐妹聊天,看到了他,我連忙迎了過去。

“你還真來了呀?”

“說過來的,不來你不會生氣啊?”他笑著說。

“怎麼會呢,就因為你不來消費,我就生氣呀,那我也太小心眼了吧。”我將他引進了一桌空閑的桌位,叫來了侍應生給他要了一瓶日本清酒,可笑的是,認識他這麼多年,半年前我才知道他喜歡喝這種酒。

“心情不好嗎?”我坐在他身邊說。

“爸媽又在催我結婚了,煩的頭都大了。”他遮著臉,支在桌子上,話語中透著深深的無奈。

無奈的還有他身旁的我,我深深的為自己悲哀,我知道他一直在等一個人,一個不可能跟他廝守終身的人。

“今天看在你心情不好的麵子上,我就好好陪你這個大美男喝一場。”

“好啊。”

我替他斟了杯酒,半途中手卻被他握住了。

“我自己來吧。”

“也好。”我尷尬的抽回手,心底湧出一股酸楚,這個男人,是在用這種方式宣泄他對我的幽怨嗎?

“我前天見到甄惜了。”

“在哪裏?”我連忙問他,我已經一年多沒有見到她了,想著那時分離的情景,我有些懊悔自己的衝動。

“幸福路那邊的蘭桂坊,她在那裏當經理。”他說。

“哦,那還不錯。”聽到她近況還不錯,我的心裏稍稍得到了安慰。

“他結婚了,男人是個四十來歲的老家夥。”

“啊?”我驚訝。

“為什麼找那麼大的啊?”我問他。

“我怎麼知道,可能是因為人家有錢唄。”他喝了口清酒,皺著眉頭說。

“不可能,惜惜不是那樣的人。”

“別說這些了,你打算什麼時候結婚?”他扯開話題。

“我呀,那還要看我老公什麼時候願意娶我啊。”我半開玩笑的說,心裏卻是一萬個希望立刻跟你結婚。

“應該快了吧。”他苦笑著說。

“誰知道呢,總之他什麼時候娶,我就什麼嫁!”我支著腦袋幸福的憧憬著,全然忽略了一旁悶頭喝酒的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