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濤踩住胡三的後頸：“動就打死你。”胡三不敢動了，卻偷偷地東張西望。房間裏。田老五仇恨地操起一把走到外麵來，不由分說就砍殺那四個漢奸。江濤吃驚地看著他。楊誌剛和林德生出來也吃驚地看著。香子出來看見了，把頭扭過去不忍觀看。田老五拿著血斧站在那兒，神情顯得十分的沉鬱，胸脯在劇烈起伏。四名漢奸已經在血泊中死去。揚誌剛、江濤和林德生震驚地看著，但他們馬上就平靜了下來，對田老五的行為流露出了讚許。田老五殺了四名漢奸後，拿著血斧站在那兒，神情大是沉鬱之極，過了片刻，他把左手放在案上伸出了小指，他猶疑了一下，突然橫下心來，咬牙把眼一閉，一斧剁下了自己的小指頭。楊誌剛、林德生、江濤吃驚地看著田老五。香子也震驚地把田老五看著。田老五丟下斧子捏住了鮮血淋淋的左手，痛苦而又忍耐著，額頭上滿是汗水。香子抱住田老五顫聲地：“老五……”楊誌剛震驚而又不解地：“老五，你這是幹什麼？”田老五痛苦而又平靜地：“我殺了我的二哥，應該受到懲罰！”香子抱住田老五哭泣。楊誌剛、江濤和林德生相互看一下，神情有些吃驚。楊誌剛感慨地：“老五兄弟，真是忠義之士啊！”江濤：“頭，下麵怎麼辦？”楊誌剛思忖起來：“……”警察局門口。有警察在兩邊把手，趙警官和兩個警察出來在門口站著，趙警官漫不經心地點了一支煙。香子快步走來對趙警官：“有人在我家殺人了！”趙警官看著香子：“你家在哪裏？”香子：“小柳巷，我帶你去。”田家院子裏。趙警官在那裏站著，旁邊站著幾個警察。院子當中，整整齊齊地擺放著五具屍體，是田老二，胡三，馬虎子和另外兩個漢奸。加藤和芳子，小林中隊長，還有韓大安、劉七走了進來。韓大安和劉七看著地上的五具屍體大是吃驚。趙警官看到加藤等人來了，就和他們說話：“我們警察局已經做了現場勘查，這是一起凶殺案，死者一共是五個人，其中的田老二是這家酒坊的掌櫃，另外四個是韓隊長的手下。”韓大安和劉七看著地上的屍體。劉七：“是我們的人。”韓大安問趙警官：“凶手呢？”趙警官：“跑了，我們是接到老板娘報案之後趕過來的。”韓大安：“老板娘呢？”趙警官對一個警察：“把老板娘帶來。”警察進裏麵去。房間裏。田老五躺在床上，香子守護在他身邊。警察進來對香子：“出來一下。”帶香子出去。田老五躺在床上沒有動。院子裏。加藤，芳子，小林，韓大安，劉七和趙警官在那裏，香子被帶出來。韓大安看著香子：“你就是老娘們？”香子點點頭，有點緊張地不說話。韓大安：“你把情況給說說。”香子：“我已經跟警官說過了。”韓大安：“再說一遍。”香子：“中午的時候，我在家裏跟我男人一起，二哥回來了，還有幾個皇軍，幫他拿回來一些東西……”劉七：“接著說。”香子：“皇軍放下東西就走了，二哥到他房間裏去，一會就來了幾個人……”劉七：“來的是什麼人？”香子指了指地上：“就是這幾個。”劉七：“那後來呢？”香子：“後來，這幾個人來找二哥，他們正在說話，又來了一些人……”劉七：“來的是些什麼人？”香子：“不認識的。”韓大安：“後來又怎麼樣了？”香子：“後來……他們一來就打起來了，後麵就死了人……”韓大安：“那些人有多少人？”香子：“七八個吧……也搞不清，我當時在裏麵沒敢出來。”芳子：“當時家裏還有什麼人？”香子：“我男人也在。”芳子：“你男人呢？”香子：“裏麵躺著呢，他們把他手指頭剁了。”芳子就到裏麵去看，加藤和小林，韓大安，劉七也跟隨進去。房間裏。田老五躺在床上，頭上臉上多出青腫，有些虛弱。芳子和加藤，韓大安過來看田老五，小林和劉七站在後麵。韓大安看了看田老五的左手，小拇指被布條包紮著，被血染得通紅。芳子看著田老五：“怎麼回事？”田老五木然地：“來了一夥人，殺了人走了。”加藤盯著田老五：“什麼人？”田老五木然地“……沒見過。”韓大安：“他們有多少人？”田老五：“七八個。”韓大安：“都是什麼樣的人？”田老五回憶著：“都是男人，有槍。”芳子：“他們為什麼沒有殺你，而隻是剁了你的指頭？”田老五：“他們逼我說出放錢的地方，還讓我帶話。”芳子：“什麼話？”田老五：“不敢說。”韓大安；“說！”田老五：“是罵你們的，說你們欠下血債，讓你們小心腦袋。”韓大安和劉七麵麵相視。加藤和芳子的輕蔑地笑了一下。田老五問韓大安：“你是韓隊長？”劉七：“沒錯，你麵前的就是為皇軍效力的便衣偵緝隊韓大隊長。”田老五掙紮著從床上起來，一下子跪在韓大安麵前。突然向韓大安跪下。韓大安一驚：“你這是幹什麼？”田老五向韓大安長跪不起。劉七：“有話就說！”田老五沉鬱地：“韓隊長，那些人殺了我二哥，拿走了錢，還剁了我的手指頭，我跟他們不共戴天，您收我做你手下，我要找到那些人報仇，出這口氣！”韓大安明白後義氣地：“我懂你的意思了！”田老五：“您一定要收下我！”韓大安豪爽地：“好，我收你了！”田老五向韓大安叩頭：“謝謝隊長！”加藤和芳子看到這一幕，笑了一下之後離去，小林中隊長也離去。車上。車在街上行駛著，加藤和芳子在車裏說話，小林在前麵。芳子：“田老二背叛了那些抵抗分子，剛剛拿到賞錢，就被追殺，這說明這次伏擊，雖然消滅了他們十七個人，但還有人漏網，這些人馬上就對我們進行了報複。”加藤嚴峻地：“這些人很危險，必須盡快找到他們，一網打盡，芳子，你在這方麵要多動點腦子。”芳子：“是！”加藤：“小林君，廣場上那些屍體，放久了會腐爛，明天就運到外麵掩埋了吧。”小林：“是！”廣場上。日偽軍把遊擊隊員的屍體抬上車運走。城郊墳地。遊擊隊員們的合葬大墳前，墳土猶新。戴著孝的衛小青在跪著燒紙，神情悲淒而又堅強。紙錢在燃燒。衛小青在把紙錢往火上放著。金龍來到她身後默默地站著。倉庫。林德生在和楊誌剛、金龍、江濤、衛小青告別。林德生與楊誌剛握手：“再見吧！”江濤：“你去哪？”林德生：“回後方去。我讓衛小姐和我一起走。”衛小青沒有理會林德生。楊誌剛：“出了這件事，小青離開也許更好些。”林德生：“是啊，到後方去對她更安全。”對衛小青，“衛小姐，我們走吧。”衛小青漠然地一動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