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天翔躺在床上睜開幹澀的眼皮,陽光從窗外射入房內,照在模糊的雙眼上,甚是刺眼,急忙抬手擋住刺眼的日光,忽然鼻頭一動,聞到房內一股草藥味,心中狂喜,自言自語道:“難道還沒死?明明已經和敵人同歸於盡了,莫非當時還留有一口氣?又剛好被附近的好心人給救了,那也太幸運了,這是哪裏呢?”又抬頭朝四周看了看,發現房內一貧如洗,破敗不堪,明顯不像現代的格局。
便撐起身體,想要下床查個究竟,這時,房門作響,一個身著軍裝的年輕男子開門而入,見到高天翔欲要起身,急忙小跑過來,道:“天翔,怎麼起來了?你有傷在身,要多休息。”
看著眼前的男子,高天翔腦中記憶瞬間湧出,頓時頭暈腦脹,大吃一驚,心裏五味雜陳,一時之間,難以接受,心想道:“難道穿越了?腦中怎會有另一人的記憶?更加巧合的是此人居然也叫高天翔,是一名中央航校見習飛行員,浙江杭州人,今年剛滿18歲。”
“唉…”高天翔輕歎一聲,隻能接受這一切,以後慢慢適應吧,於是扭頭看著來人,有氣無力道:“無礙,傷的不重,對了,愛民,不知今日是何年何月?此地是何處?”來人姓陳,名愛民,18歲,麵容清秀,中國航校見習飛行員,
“嗯,天翔,你腦子是不是被炸壞了?”陳愛民看著臉上線條硬朗,眉粗眼大,鼻高嘴薄,一臉正氣的高天翔道。
“沒有,隻是一下子記不起來,可能是後遺症。”高天翔解釋道,又問道:“還請愛民兄告知。”
“現在是民國26年8月7號,我們此時在杭州筧橋機場。”陳愛民回答道。
“民國26年,那不是1937年嗎?難道穿越到抗日年代了?原身體的主人,應該是被炮彈震死了,唉,既來之則安之吧,對了,8月7號,心裏又是一驚,隻剩7天時間,日寇鹿屋航空隊就要來炸機場了?時間緊迫啊,必須馬上適應霍克-ⅲ驅逐機的各項性能。”高天翔心想道。
見到高天翔在發呆,陳愛民輕聲叫道:“天翔,天翔,在想什麼?”並且用雙手在其眼前來回晃動。
“嗬嗬,沒事,剛才在想一些事情,有點入神了,對了,隊長呢?”高天翔反問道。
“隊長在訓練呢,既然你好了,就隨我出去吧!”
“額,兄弟們都在麼?昨日鬼子空襲太突然了,可恨啊!”
“沒事,都過去了,會好起來的,隻是機場跑道被航彈炸毀,非常嚴重,目前正在加緊搶修。”
“好起來?日寇狼子野心,豈會放過華夏民族?中國領空他們豈會放過?”
“唉,兄弟又何嚐不知呢,隻是空軍力量薄弱,怕是難以抵抗啊!”
“哼,縱然以血肉之軀來填,吾等熱血男兒,也應義不容辭。”
二人你一言我一語的交談,聲音逐漸加大,語氣越來越激動,說到傷心之處,都怒火衝天,臉上猙獰無比,全是對日寇的仇恨。
“好,說的好,不愧是中華好男兒,鐵骨錚錚的漢子,有如此抗日誌至,何愁日寇不滅。”一道渾厚的聲音傳來,隨後房內走進一個國字臉,身高八尺的短發漢子,滿目威嚴,正義凜然。
二人瞧到來人,急忙開口道:“隊長,您怎麼來了。”
“嗬嗬,來看看天翔,嗯,看來傷勢恢複不錯,又是一條梁山好漢。”隊長笑道,此人姓劉,名長生,31歲,中國航空學校教官兼第二大隊隊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