昂......高天翔的戰機離地升空，直衝雲霄。
與此同時，眾飛行員相繼駕駛戰機升空而起。
哄哄哄的馬達聲密集的響起。
此刻，足有十六架中國戰機盤旋在芷江機場上空。
“出發...”
高天翔用通話器下達出擊命令。
昂昂昂......十六架p40戰鬥機穿梭在藍天白雲之間。
片刻之後，高天翔他們已經飛臨戰區。
這時，高天翔用通話器呼叫僚機飛行員。
“前方即是戰場，大夥務必提高警惕。”
話音剛落，飛行員們就回複高天翔。
“明白！機長！”
隨即，中國戰機機群變換隊形，為前一後一、左一右一的編隊，在常德上空盤旋。
戰機的呼嘯聲由遠拉近，響徹雲霄，傳入地麵休息的士兵耳中。
這時，士兵們紛紛抬頭仰望天空。
“不是日本戰鬥機...”
幾日裏日本戰鬥機始終在常德上空出沒，中國守軍早已耳熟能詳。
“你說什麼?”
躺在戰壕裏休息的守軍軍官猛的站起身，一臉激動的問道。
“我說天上飛的不是日本人的戰鬥機，也不是轟炸機。”
這名士兵再三確定，道。
話音剛落，天空中的馬達聲更響了...哄哄哄...巨大的聲噪，震得地上的士兵耳膜‘嗡嗡嗡’作響。
昂......一架塗著青天白日旗的戰機突然俯衝而下，低空呼嘯而過。
“中國戰機？”
地麵上的中國守軍臉上露出難以置信的表情，同時抬手揉了揉眼睛。
“不錯，是青天白日旗。”
士兵們再次看向盤旋在上空的中國戰機，終於確定是中國戰機了。
一時之間，地麵上的中國士兵紛紛發出激動的叫喊聲。
就在這時，對麵陣地上的日軍指揮官放下手中的望遠鏡，一臉陰沉，道：“命令南鄉君起飛...”
“哈伊！”
身後的日本參謀雙腳並攏彎腰一鞠躬，直起身子走進帳篷，吩咐無線電操作員下達最高指揮官的命令。
——————
此時此刻，常德大部分地方都已被鬼子攻陷，僅剩文廟與中央銀行兩個孤立據點和西南城一帶城牆和街巷，守軍也不滿200人，師長也端著機槍上陣，援軍未到，已處於彈盡糧絕的最後時刻。
不過，中國守軍依然占據著一條師部通往沅江的唯一通道。
其實，國民黨各路援軍在戰役開始之際，就向常德城郊靠近，並且一直與日寇在城郊進行激烈戰鬥，可惜短時間內無法突破日寇防線，守軍決定組織突圍，迎接援軍。
見援軍遲遲未到，師長餘程萬緊急召開57師團以上軍官會議，研究決定趁夜向沅水南岸突圍，小部分向西北城郊轉進。城內由169團少將團長柴意新率殘部51人，牽製日寇，掩護傷兵，繼續堅持巷戰，迎接援軍的到來。
決定撤退之後，守軍於12月3日2時以後開始渡江突圍，用5艘無槳小木船，借風力渡過沅江，因船太小，無法裝滿所有人員，也有不少抱著木板過江的。
不一會兒，中國守軍就已經渡過了江，過江後分守軍幾路撤退，炮兵團回官莊留守處，軍炮兵團此次配合57師作戰的，有炮兵3營和團轄高機連，共有官兵近千人，包括被俘逃回者，僅生還9人，其餘全部陣亡。
餘成萬渡過南岸後，即遇敵哨兵，他親率兵20餘人與敵激戰，且戰且走，呯呯呯...密集的槍聲響起，然而不久後，槍聲逐漸稀疏，大部分人被敵人衝散，此刻餘成萬左右僅剩下兩人，又因左腿舊傷複發，已無法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