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兵跟雷洛有關係?

沉浸在往事回憶中的張耀揚臉上露出愕然,同時眼底帶有一絲憂慮。

雷洛最近帶著劉冬冬在謝港跟幾個老板合夥開了一個賭場,劉兵是謝港的地頭蛇,之前跟雷洛他們發生了一場衝突,被他收服了。雷洛向來最護犢子,不管劉兵如何,他總要替他出頭,爭會一口氣。張曉軍麵露憂慮,語氣中流露出對雷洛的深深忌憚。

張耀揚陷入沉默,半響過後,問道:聽說曲東回來了?

張曉軍臉色沉重的點了點頭:是的,前段時間,還跟人起了衝突,一吹哨子,將大頭飛鷹等一百多個兄弟撐場麵。整個湘北市道上無人不知無人不曉。耀哥,我知道你跟肥腸的關係,但是,這次,未免,有點太不劃算。

張耀揚搖了搖頭:放心,曲東是將規矩的人,他不會平白無故的對我出手的。至於雷洛,你到時出麵去跟他談一下,談的妥,就一筆勾消,談不妥,再做談不妥的打算。

看到張曉軍依然神色憂慮,他咧嘴一笑道:我張耀揚從我出來的混第一天開始,那一天過得不是刀口舔血的生活。如果因為某些事情,某些人就心生膽怯,我幹脆回家種地算了!並且,曲東已經不在是當年的曲東,我張耀揚不會怕他,至於雷洛,現在根本不成氣候,見好就收,我們兩井水不犯河水,若是不知好歹,你知道該怎麼做的。

明白,耀哥。看到張耀揚語氣堅定,張曉軍不再擔憂。

出來的混的,早就做好死的一天!

張耀揚看著車窗外飛馳倒掠的景色,思緒如潮水一般,再次落到了肥腸身上。

對於肥腸,他有不得不出手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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肥腸二十三歲時,年輕交友不慎,誤入歧途,走上吸d了這條不歸路。十幾年過來,在父母親朋淚眼婆娑的勸解下,戒毒所幾進幾出,優良傳統的美好品德能卻依舊保留著。

今天毒y犯了,哈欠流淚,全身發癢一身說不出的難受,強忍著痛苦,注射完最後一針毒z後,突然想到自己身上一文不剩,囊空如洗,不禁又為下次的毒z隱隱發愁。

看了一眼家徒四壁的房間,早已空無一物,值錢的早已賣的幹幹淨淨,隻剩下牆壁上一塊不值錢的電子時間表孤伶伶的掛著。他垂頭喪氣的搖了搖頭,想到別說拿這個賣多少錢,自己這副身板估計連運出門都費勁。

他沉浸享受著d品注射後餘下的快g衝擊,被電子表上跳動的時間吸引,又看了一日期顯示,想到最近不正好是謝港當地祭祀的日子,昏昏沉沉的腦袋模糊的記起前天買d品的時候,有幾個毒友趁著這個時段好像是撈了不少,解決了d資煩擾,喜笑顏開的模樣。

有機可乘,說幹就幹,肥腸一把拔掉仍插在手臂上的針管,胡亂的蹬上一雙鞋子,風急火燎的直奔謝港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