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兩天前就被人包下了?可知道是什麼人?在此逗留所為何事?”那軍官陡然發問。天前的來人?算算時間,難道還真被自己撞到了?隨即招過一名士兵,耳語幾句,讓他離開。
“回軍爺,聽口音,是晉都人。”店家回答道。
“晉都人?”那軍官眼中陡然冒出精光。
把個店家嚇了一跳。連忙道,“是,是,晉都人,領頭的是個少年,穿著華貴,帶著二三十侍衛模樣的人,俱是好穿著,人人都配好馬。聽談吐,像是等人的。”
少年?侍衛?好馬,等人?不像是將軍要找的人。等等!今晚才進來兩人?軍官頓時一把抓住店家,問道,“那少年住在何處?他等到的人又住在何處?”
店家大驚,忙道哭喊道,“軍爺,軍爺,他們就住在最裏邊兒,就住在最裏邊兒!”
那軍官一聽,左手向後一招,輕聲喝道:“把住房門!進去搜!”
就在十來名士兵抽出佩刀準備行動時,最裏麵的一扇門卻自己打開,跟著走出一名錦衣玉帶、雉冠金靴的少年,這少年生的豹頭環眼,身長膀闊,手中拎著一把大斬馬,冷聲道:“哪個不長眼的雜碎!敢搜本世子的房!”
那軍官聞言一驚,看到大斬馬更驚,待看清來人,更是驚訝。隨即收刀拱手道:“原來是威侯世子,末將不知是世子在此,公務在身,不能全禮,望世子恕罪。”
“哼哼,你倒是說說,郭費讓你來此到底是幹什麼公務的,不給本世子一個舒服的解釋,我就拿你的頭,來祭我的大刀!”
敢如此狂妄,動輒就敢砍殺軍中軍官的,除了“虎癡”謝神威以外,大晉朝再也找不出第二人。
“這……”那軍官頓時出了一頭冷汗。謝神威是什麼人?謝大爺的寶貝侄子,謝大爺是什麼人?大晉朝近二十年來最跋扈、最囂張外加最能打的混人!謝大爺的能打可是涵蓋了個人單打和群毆打仗的各個方麵,他教出的侄子自然也是有他當年的風範,這兩年因為觸怒謝神威而被他一怒之下斬殺的軍中之人不在少數。要早知道這裏住的是虎癡,他打死也不上來。那軍官看到謝神威不經意提了提斬馬的動作更是驚慌,連忙道:“世子切莫動怒,聽末將道來。”
“說!”
“是,是,郭將軍從山東高價購得的數屁好馬被賊人所盜,那些馬匹是準備送與司馬大將軍做壽的,因此末將等才連夜搜查,打擾了世子,萬望見諒。”那軍官頭更低了。
“哈哈,可笑!私贈戰馬與司馬老二做壽?他郭費是什麼東西?居然敢因為自己看管不嚴私自調用軍士,居然敢半夜搜查良宅!你們查到這兒了,那全城都應該讓你們翻過來了吧?好你個郭費!膽子不小啊!這種事本世子都不敢,他敢!唔,他是想造反麼?”
“不不不,世子,末將不是這個意思,末將……”
“哈哈哈哈,世子真會開玩笑,我老郭可是粗人,世子這話我可聽不懂啊。”一個響亮的聲音從樓下響起,隨即從樓梯上來一個三十出頭的中年人,原本陰鷙的臉上,此時居然有著陽光般的好爽笑容。
“哼,郭費,你粗不錯隻有你床上的女人知道,本世子可是毫無興趣,嘿嘿,正好你來了……”謝神威一臉無所謂,隨後爆發出一陣興奮。
“嗬嗬,世子玩笑了,老郭我......”
“哼!”不待郭費說完,謝神威倒提斬馬,一步踏出,在一陣讓地板顫抖的數步加速後,將力量暴發到巔峰,大喝一聲,一刀從郭費頭上劈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