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逵與王鍾都被調走了,這讓謝神策心裏有些不快。
某些人做的......真的是很小氣。
要說這兩個狗腿子的被“升遷”背後沒有某些人的意思,謝神策打死也不信。
原本隻是想單純的找兩個小夥伴敘敘舊,卻不想有些人卻畏之如毒蟲猛獸,這幅做派實在是太過難看。
不過這也說明,當年的兩個小夥伴,跟在自己身後出餿主意耀武揚威的狗腿子,已經到了某些大人物都需要忌憚的地步。
如果不是這樣,王家兩個嫡係子孫,怎麼會在這麼重大的時刻被調離呢?還不是怕跟謝神策臉紅的時候,彈壓不住“胳膊肘往外拐”的兩人?
一念及此,謝神策便又高興了起來。
於是不管王四哥吃沒吃,謝神策拉著他又喝了一頓酒。
這頓酒謝神策將王四哥灌到不知東南西北,最終是被四個人抬著回去的。
晚間,謝神策喝過醒酒湯之後,與王解花在房間裏相擁而眠。
“今晚的藥就不喝了吧?”
“不行,等你酒味完全消除了還是要喝!哦,對了,我讓小魚兒去熱一下。”
不等謝神策說話,王解花便急著要下床。
“還是我親自去熱一下吧。”
謝神策皺了皺眉,然後苦笑一聲,隨王解花去了。
等謝神策喝過藥,已經是子時,王解花早就沉沉睡去了,連續半月的奔波讓這個極少吃苦的提督夫人很是疲憊。
謝神策睡不著,感受了一下溫度,將王解花不安分的手腳挪進被子,然後壓了壓被邊,披上衣服出了門。
漆黑的夜空,一顆星都沒有,大約是被雲彩遮住了。謝神策望著深邃的天際,目光閃動。
王家這樣做,確實是寒了謝神策的心。
十幾年以來,尤其是最近幾年,王謝兩家可以說是配合的天衣無縫,無論是政治上的相互呼應,還是商業上的互惠互利,都堪稱大晉建國以來最為默契的一對組合,兩家都取得了極大地發展。
也正是因為這樣,王謝兩家隱隱有超出司馬家一頭的趨勢。
謝家實在是太龐大了,老太傅門生遍天下,幾乎每個道州都有他的門生,這些人雖然地位不高,但每每能在關鍵的時候起到作用,是以謝家幾乎能代表四分之一的官員的聲音。
而在近兩年謝神策的崛起,尤其是一係列有利於軍事的動作,謝家甚至已經能夠挑戰司馬家在軍方的權威了。有了王家與淮商的暗地資助,西北軍甚至已經能夠成為大晉第一強軍了。
王家同樣如此,獲得謝家幫助後,王家在朝中更加如魚得水,而能及時分享到謝家的人力資源,使得王家在商場上難逢敵手,就是以往能與淮商平分秋色的晉商,這兩年也相對低調了不少。
勢力的膨脹並沒有帶來太過良性的反應。
畢竟雙方原本就平起平坐,不存在隸屬關係。
但是漸漸的有些人就發現,原本應該平等的關係,慢慢的就變了味道。
王家......好似是唯謝家馬首是瞻了。
這可不是一個好消息。
身為大晉最富裕家族的王家,什麼時候成為了別人的附庸了?
於是,就有人心生不滿了。
尤其是在一些人有意的挑撥之下,王家某些人更是不能接受這個事實。
在正隆五年的時候,有個王家偏房的年輕人,在晉都與趙旭發生了衝突,結果被狠狠的羞辱,年輕且官職不高的王家子弟糾集了謝家的一些有分量的門生,回頭便將趙旭反辱了一頓,逼的趙旭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