緹騎司大名震懾全國,謝神策的“威名”更是可止小兒夜啼。
這種恐懼已經深入了江南郡人的內心。
麵對作惡多端的緹騎,付玉書即便有天大的怒氣,也不敢妄動。
如果讓付玉書知道他麵前的這位謝公子,就是那個殺人不眨眼的謝神策,估計會嚇得趴下。
這不是一句戲言。
人人都知道大晉的皇帝陛下一世英名,唯有在緹騎司一事上會被人在心裏罵昏聵,而晉帝對謝神策極為庇護,也是近幾年唯一的“汙點”。
這個汙點直接導致了謝神策行事肆無忌憚,濫殺無辜而得不到晉律的製裁。
犯多大罪都不被治罪,這是最讓很多人無力的地方。
所以付玉書怕緹騎。他怕緹騎將他殺死而隨手嫁禍給殺手。
謝神策看著麵色慘白的付玉書,繼續說道:“我可以盡情的嘲諷你,也可以隨意的辱罵你,不是因為我仗勢欺人,一定要欺負你表示些什麼,而是,你實在是下賤。”
“我不記得有得罪過你,你為什麼要殺我?”
付玉書自然不可能說是因為女人。
“我對你處處忍讓,但是你卻得寸進尺,這又是為什麼?你受到的一慣教育應該告訴你過你,要與人為善,但是你要將我打落塵埃,讓我身敗名裂,有哪裏配得上你受到的教育?你是文人,難道不知道文人的名聲比生命更重要?”
“如果我真的是一般的士子,或者可能對你卑躬屈膝求饒,或者因為尊嚴被你害死,但......遺憾的是,我不是一般的士子,我不是文人,我是緹騎,是會殺人的緹騎。”
“我不需要關心你的險惡用心,我沒必要顧忌付家的勢力,我不用在乎那麼多士子對我的看法,除了陛下的命令,我甚至不需要聽命任何人。”
“所以,從你決定對我出手時開始,你就已經輸了。”
“我的眼裏從來都沒有你,一直就是你一個人孤芳自賞,憐影自顧,跳梁小醜一般自以為一切都在掌握之中。然而我的眼中沒有你,你又怎麼能對我做些什麼?”
“你說我心比天高,我也送你一句,付公子,你命比紙薄。”
說完這些,謝神策沒有看他,因為對付玉書說這麼多話,他覺得已經夠多夠明白了。
然而就在這時,剛才出現的那種感覺又來了。
謝神策感覺像是被毒蛇盯上了。
這一次,他沒有露出震驚的表情,更沒有通過敲擊詢問卓十四外麵的情況。謝神策表情平靜,動作平穩,甚至轉身時候衣衫都沒有一絲的震顫。
他知道自己是被二裏人的高手盯上了。
這個二裏人殺手的棘手,比之秀才燈籠毫不遜色。
是個狠角色。
謝神策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被盯上的,也不知道敵人在什麼地方,隻知道這個時候一定不能亂。
於是他與杏兒扶起趙心蘭,看了眼其餘的士子,就準備離開。
“等等!”
謝神策扭頭看向付玉書,嘴角微微翹起,想看看他是不是真傻。
“你們要走,有沒有問過我?”
幾名士子有些憤怒。他們不敢對緹騎發怒,因為那是掌握著他們生死的人,但對於要阻攔他們活下去的人,卻是毫不顧忌。
“付公子,你這麼說是什麼意思?”
“緹騎司的大人要帶我們走,你為什麼阻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