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光匆匆而逝,昔日的毛頭孩童早已變成此時略顯青澀的少年。從穆章三人搬來這裏與犁風同住,細細算來已經足足有了四個年頭。四年的時光飛逝而去,昔日大賽之時某一匹黑馬的故事也是傳了四年,同樣在帝都所有政要的心中埋藏著一個公開的秘密,朱氏大公爵府邸的修羅血夜。
樹林中,三名少年一如既往的一遍遍的練習著那套不知修煉過多少次的武技,時而猛虎下山震嘯百川,時而靈鶴展翅驚擾霄雲,五禽戲的種種韻味和精髓在少年的身上堪堪可以瞧得出幾分。
“嘿,老大你的寒毒怎麼樣了。”將手中姿勢收回,監兵轉過頭向著依舊未曾停下修煉的穆章問道。
“嗬嗬,估計再有兩個月的時間就可以完全驅除了。”穆章停下修煉,拭了一下額頭的汗水,走到胖子身旁坐了下來。
“太好了,奶奶的,終於可以完全擺脫這鬼東西了。”胖子興奮的揮了揮拳頭,似乎這四年來備受折磨的是他自己一般。
四年前,東籬胡同遇襲,穆章身中冰蠶寒毒,至今未能完全驅除。四年以來寒毒的不斷侵蝕,每每令穆章有著萬蟻蝕心的痛苦。在如此的折磨之下,四年來辛苦修的鬥氣也是完全的消磨在抵禦寒毒侵蝕的過程中,在這樣的情形之下,此是的穆章未曾取得半點的進步,依舊停留在武士二階的境界。
相反的,穆章受傷之後,執明和監兵兩人猶若受了刺激一般每日都是沉浸在瘋狂的修煉中,終於在去年入夏的時候雙雙突破至武士境界,而如今兩人更是直接分別擁有著武士三階和武士二階的實力。
血烏隕落,犁風痛失所愛,自朱府回來之後整個人便是沉寂了許多。每日裏除了偶爾指點一下穆章三人的修煉,其他大多數的時間都是消耗在修煉之中,隻不過他修煉的場所卻是從修煉室搬到了血烏的墓前,對於如此的情形穆章三人也是隻能搖頭不語。
“老大,咱們今天出去好好的慶祝一番。你體內的餘毒馬上就要被驅逐出來了啊。”胖子肚子裏的饞蟲被勾引了出來,不停的在肚子裏翻江倒海的折騰著。自從穆章出事之後,三人外出的時間更是被無限的壓縮,如此一來倒也是真的苦了一向難解口腹之欲的監兵。現在穆章痊愈在即,三人自然是高興萬分。
“好吧。”穆章欣然答應道,他終究還是不忍拂了胖子的好意。而且這些日子以來,執明和監兵兩人的辛苦他都看在眼裏,雖然兄弟之間要不得半點矯情,但他的心中依舊有著些許的虧欠。
穆章三人咋呼呼的來到犁風所在的木屋,匆匆的告知後者一聲便是迫不及待的朝著香雅軒所在的方向疾奔而去。一路上,胖子猥瑣之極的笑聲不是的引來過路人的頻頻側目,不過好在這是在學院之內,倒也沒有人上來找他們的麻煩。其實就算不是在這裏,恐怕也沒有人上前來招惹他們,且不說他們背後站著的犁風,但就是三名武士之境的實力就不是一般人願意招惹的,莫欺少年窮的古語並不是人人都不記得。
以穆章三人的實力早早的便是達到了聖武學院外出曆練的要求,一則有著犁風的阻攔,二則穆章本身的寒毒尚未完全驅除幹淨,故而就算好動如監兵這般也隻能按捺住性子老老實實的呆在學院裏。
聖武學院學員的曆練之旅有史以來便是存在,為了能夠增強學員的實戰能力所有在校學員在達到武士境界之後都是可以申請離開學校,獨自去大陸曆練。當然這並不是說這些學員如此便是畢業,要想堂堂正正的以畢業生的身份從這裏走出聖武學院的大門,沒有武將境界的實力想都別想,而在這其中至少為期一年的大陸曆練更是不可或少的。
四年之中,這是穆章三人第五次走進香雅軒。前幾次的來臨都是在年祭的時候,隻有這一次不是,這一次是為了穆章即將來臨的重生。四年之中,三人從未有回過家,那件事的影響是在太大,任誰也不知道朱奮一脈是否還有未曾被鏟除的餘黨,如此的情況下以犁風的謹慎自然不可能再讓三人輕易涉險。
狂歡過後,三人再度回到犁風的住所,很反常的這一次犁風並不在這裏。於是,三人便是直奔修煉室坐在而去,果然塑料不差。此刻,犁風雙膝盤坐在地,陣陣濃鬱至極的天氣元氣不斷地向著他衝擊而去。這一幕,三人最是清楚不過,因為如此的情形在他們身上同樣發生過很多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