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許久之後,伊克薩口中的低吟慢慢消失,而與此同時那原本矗立在各自五行屬性雕塑上的翁帆四人身上流露出的神光也隨之消失,隻留下四具極其幹枯恐怖的屍體,仿佛在一瞬間他們體內的所有精血都已經被抽吸幹淨,如此詭異的情形若是被人看到定會被嚇得半死。
伊克薩長長的呼出一口氣,慢慢地站了起來從青龍雕塑的頭頂之上將那柄降龍拔了下來,而後便走向祭壇的位置,將後者再度按照原樣放了回去。隻到做完這一切他的臉上方才露出一副如釋重負的表情,仿佛剛剛做的是一件驚天動地的事情一般。神情完全放鬆下來的伊克薩回過頭望向翁帆幾人的幹屍所在,雙眸中竟然罕見的流過一絲怪異的目光,不過他的目光也隻是在翁帆幾人的幹屍上掃過而已並沒有去望那尊青龍雕塑,因為他知道那裏已經是空空如也,那枚武神鬥晶已經在剛才那雍容繁雜的儀式中消耗貽盡。如此看來恐怕翁帆幾人此時的情況也並不樂觀,恐怕除了他的軀體精血被抽吸貽盡之外消失的還有他們各自的武神鬥晶,也就是說此時他們留下的隻是一具武神幹屍。
伊克薩眼中的那抹怪異一閃即逝,輕歎一聲從腰間摸出一個漆黑的瓷瓶,在那漆黑且透著幾分詭異的漆黑瓶身上密密麻麻的布滿了道道人影,而其中有一道卻是最是熟悉而且看似相似剛剛不久才雕刻上去了的一般,他拿出的正是前不久剛剛收容了藍袍武聖靈魂的魂瓶。
取出魂瓶之後,伊克薩的眼神頓時變得淩厲起來,神色間也是頓時變得嚴肅無比,似乎他自己也對手中的事物有著幾分忌憚和恐懼。雖然身為使者的有權利使用手中的魂瓶而且能夠掌控他的部分為威能,但他同樣清楚手中的這樣事物在對於尚未成功達到那令他都驚羨不已的境界之前,是絕對無法將它完全掌控。隻見伊克薩左手擎著魂瓶,小心翼翼朝著翁帆幾人的幹屍的反方向走去。就在他馬上走到翁帆的麵前的時候,突然翁帆的幹屍一陣抖動,一道透明的身影突兀的從那具幹屍之內浮現而出,看其神行分明便於生前的翁帆毫無兩樣,而且神情間的憤怒和不甘亦是表現得淋漓盡致。
“恩?”突發的變故令原本便是小心翼翼的伊克薩腳步一頓,不過當他掃及那道透明身影的額頭位置時神情便是再度放鬆下來,冷哼道:“靈魂鬥晶都未凝聚的跳騷,難道還想逃出我的手掌心嗎?”話音未落,伊薩已經是右掌揮出,下一刻那道從翁帆身軀內浮現而出的透明身影已經被他掌控在手中,任後者無論如何的掙紮和咆哮都是難以逃脫伊克薩右手的尺寸之間。
也許是為了遲則生變,伊克薩將翁帆的靈魂體抓住之後並沒有仔細的觀察,反而是在左右拇指跳動見將魂瓶打開一點縫隙的同時以極快的速度把那道靈魂體塞了進去。做完這一切之後,他依次來到鳩丐、申屠老怪以及那名被最先擊殺的粗壯矮小的老者的枯屍前一一的如法炮製,從提體內分別揪出三道虛幻透明的靈魂體塞進左手的魂瓶之中。
“桀桀桀,收獲真的不錯。居然能夠遇到自行出竅的靈魂體,想必大人一定會很高興。”伊克薩仔細的端詳著左右中新增了四道黑色人影的魂瓶有些森冷的出聲笑道,“耗了此間事情已經完了,也該回去交差了,不然讓大人等急了就不好了。”說話間,伊克薩右手一揮將翁帆四人的枯屍收了起來,轉身朝著祭壇的方向走去,在空間蕩漾起的波紋中漸漸消失不見。
畢盟城,申屠府。此時正值年祭的時節,所有人都在忙碌著。來往的下人和不斷進出的家眷都在為一年之中最為重要的節日忙碌,突然一道急匆匆的身影從大門裏急速的穿過直奔正院的西廂房而去,此時在那裏坐著的正是整個家族的最高掌權者申屠家主。那道匆忙的身影來到廂房的門前並未敲門而是直接闖了進去,似乎有非常重要的是一般。終於,那道身影的主人在看到書案後的中年男子之後便靠了上去伏在他的耳邊嘀咕了幾句,旋即那中年男子臉色劇變原本掛在臉上的和藹笑容頓時消失貽盡。密語之後兩人未作片刻停留便急匆匆的離去。
片刻之後,某密室內。先前的那名中年男子臉色死灰的看著眼前一排排的玉符,在那些玉符的最頂端赫然便是一枚破裂的紫金玉符,隻有少數的人才知道那意味著什麼,而身為家主的他自然是其中之一。“童叔,老祖宗的符牌是什麼時候破碎的,還有別的人知道不?”許久之後中年男子終於說出了來到這以後的第一句話。
“老祖宗的玉牌剛剛破碎不久,我一發現就去告訴你了,絕對不會有第三個人知道。”那名被稱作童叔的老者聲音有些淒涼但非常堅決的說道。
“嗯,那就好。這裏的事不要告訴任何人,還有一切就像什麼也沒發生過一樣千萬不要讓別人看出分毫。可是有不少人在盯著我們呢,以前有老祖宗坐鎮還不怕什麼,但是如今……隻怕,哎牆倒眾人推啊,落井下石的人並不會少。”中年男子停頓許久終於有些落寞的說道,看來時候收斂些了,他心中不禁如此想到。終於,幾天之後人們很是驚訝的發現,申屠家族竟然開始有些收斂起來,當然這對於大多數的人數都是一個好消息,雖然有人猜測但是在沒有確鑿的證據以前,那些抱有非分想法的人還是不敢有所舉動,一想起申屠家那個令人恐懼的老怪物他們所有的想法便是消失貽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