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在我的麵前還沒有人狂妄到說要教訓我,而且你也沒有那種資格,就算你們熊家的家主來到這裏也是一樣。”一輛冰冷,孟章雙手負在身後,雙眸之中不斷閃爍著極度危險的光芒,眼底一絲青色的神秘能量不斷遊走,傲然的氣勢迸然而發,如浩瀚威壓轟然砸下,徹底將熊繹淹沒在內。
一記耳光抽在臉上,火辣辣鑽心的疼痛不斷刺激著熊繹的心弦。冷汗忍禁不住的從額頭滑落而下,此刻麵對站立在自己麵前的少年猶若麵對萬丈山嶽,有著一種不可逾越的無力感。
就在熊繹失神之時,院落之中,不僅上官晗月,就連和孟章相處有一段時日的澹台天宇心中也是咯噔一跳,孟章這般的手段直接徹底震撼了所有在場的人。城門之處掌抽澹台天熙是澹台天宇親眼所見,而此刻孟章卻是再度上演了一幕掌摑熊繹,要知道這熊繹可是名副其實的熊公世家的下一任家主,因為熊公世家到了熊繹這一代已是五代單傳。這一巴掌可是切實的抽在一個大世家的臉上。
“你,你……你竟然敢打我!”熊繹手掌不斷摩挲著自己火辣辣的臉龐,羞恥、憤怒……諸般情緒陳雜而來,瘋狂的吞噬著他的理智,自小至今,他還沒有受過這般的委屈,自己單傳世子的身份注定了比其他世家子弟高出許多,哪怕是一些輩分高他許多的人都是禮讓三分。
“打你,打你隻是輕的,抽你一個耳光隻是警告你,東西不可亂吃,話不可以亂說,小心禍從口出。”孟章眼神冰冷的看著距離自己不過數米開外的熊繹,不帶絲毫感情的說道,目光掃掠之時猶若孤狼盯視自己的獵物一般,隨時準備向著敵人傾瀉狂風暴雨般的打擊。
“好,好,好……今日要倒要看看,禍怎麼從口出的。”熊繹一口血水吐出,雙目布滿血絲,憤怒的火焰升騰而起,熊熊而起的怒火吞噬著最後一絲的理智和清明。
熊繹此時手掌落下,露出先前遮擋在下的血紅手印,所有的人不禁都吸一口涼氣,心下暗歎這名黑衣男子果然手黑。確實如此,孟章那一巴掌抽下,不可謂不狠,幾乎用處五成的力氣,一掌之下雖然差一點便是將熊繹的一顆牙齒抽落,卻是成功的將後者的口腔打的出血,臉部的手印此刻更是腫起老高,煞是刺眼。
“演武場見!”熊繹悶哼一聲,早所有人的注視下,殺氣重重向著第八重院落所在一處僻靜的偏園而去,那裏正是這第八重院落之中的演武場所在。緊跟熊繹身後,孟章依舊一臉冷酷,雙手背負身後,說不出的孤傲和睥睨天下之勢。
“走,我們跟過去看看。”眼見孟章緊隨熊繹身後進入到演武場所在的院落之中,澹台天宇招呼著眾人跟了過去。其他幾人也是急忙趕了過去,眼下可是一個站對陣營拉好關係的大好機會,而且還能夠親眼目睹這名頗是有著幾分神秘的黑衣少年的厲害之處,諸如宇文濤、許瀾、慕容長風這些人自然不會錯過。
不遠之處,眼見變故突生,長孫弘毅眉頭微皺,心中暗罵熊繹成事不足敗事有餘,卻也隻好招呼著幾人趕了過來。反正自己長孫世家本就和澹台世家不合,這個時候也無所謂的是不是破壞關係,關鍵是不能寒了自己陣營的這些人的心。
在兩個當事人所在的群體都是進入到演武場所在偏園之後,第八重院落之中的其他各個小團體也是都一一的走了進去,找好自己的位置坐了下來,其中自然不乏抱著看熱鬧的心思。
偏遠之中,整個演武場是一個從地麵凸起的擂台模樣,離地七尺,數十丈見方。擂台周圍依次坐滿了圍觀的人群。
“選武器吧,別說我熊繹欺負你。”熊繹不斷揮舞著手中的一對瓜錘,每一隻瓜錘都是足足有著二三十斤重的模樣。此刻揮舞在熊繹的手中,在視覺之上確實給人一種無法言語的衝擊之感。
熊繹立身所在,十丈開外,一襲黑色武者勁裝的孟章雙手依舊背負身後,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眼底之身流露而出的分明便是輕蔑、無視、嘲笑……似乎先前熊繹所說的是一件非常可笑的事情。
孟章極度囂張的行徑徹底激怒了雙手舞動瓜錘的熊繹,已經赤紅血色的雙目上過一絲的瘋狂,被一名比自己年輕了不知多少歲的武者,在如此多大庭廣眾之下這般的輕視侮辱,使得熊繹心頭之處的最後一絲理智和清明徹底被瘋狂的付出之意所吞噬。
“天宇兄,這孟兄是不是有點太那個了。”宇文濤輕推澹台天宇一下,不禁出聲說道,孟章囂張的模樣甚至令他都有些看不下去。
“嘿嘿,這樣才爽。他媽的,熊繹這個雜碎,上次較武竟然剛暗中使詐把我給弄下場,這一次定然讓他好看。”慕容長風一副甚是解氣的模樣,惡狠狠的說著。
嘭,嘭,嘭,嘭……
沉悶的聲響驟然傳出,入目所見一名身材甚是魁梧,皮膚有著些許黑色的武者雙手持一對瓜錘,衝殺而至。熊繹本身發育極其健碩,一百八九十的體重再加上一對瓜錘,此刻他的體重已經足足有著二百五六十斤,一步踏下頓時崩起大片的塵土,而後整個身軀向著孟章撲殺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