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老虎不發威還當我澹台家是好欺負的不成。”澹台嵐風怒哼一聲,兩腳輕點而出,庭院之中橫躺在地的兩具屍體頓時翻飛出去,遠遠的落進靠近廳堂一側花壇的位置。長袖一揮,招呼龍牙一聲再度回到廳堂之中的棋盤之前。
“來來來,嵐風兄我們繼續,別讓這些魑魅魍魎的小鬼給擾了咱們的雅興。”龍牙揮手招呼著澹台嵐風,率先在棋盤之側的蒲團坐了下來,似乎先前庭院之中的血腥殺伐並未發生過一般。
“好,我們繼續。”澹台嵐風一手揮出,頓時一道淡青色的光幕籠罩而下,將孟章和澹台天宇兩人籠罩在內,而後才是坐回到蒲團之上,繼續著未曾下完的棋局。
星鳳城中,貧民區一所陋宅之中,一名渾身包裹在黑色勁裝之中的武者,小心翼翼的展露出身形,四下觀察許久之後,方才一躍進入到庭院之內,而後身形一個閃爍消失在一株枯樹的背後。幾息之後,數十米外的一處鐵匠鋪中一道蒼老的身影浮現而出。赫然便是此處有名的鐵匠,最是一個老好人不過。
“怎麼可能,竟然會出現兩名武尊境界的武者。而且那澹台老小子竟然也踏入了這個層次,而且攻擊之力竟然強悍如斯,太恐怖了。要不是老祖我見機的快,怕是會留在那裏也不無可能。”傴僂老者一抹額頭上的冷汗,陣陣冰寒沾染整個脊背,沁濕衣裳,心有餘悸的嘀咕著。
“嘿嘿,這次竟然死了一隻狼王級別的崽子,不知道那頭死狼知道後會不會勃然大怒,很是想看到他氣急敗壞的模樣啊。”揮手將手背上擦拭而來的冷汗揮去,傴僂老者低低的輕笑著,露出一副幸災樂禍的神情。
“說吧,這是怎麼回事。”星鳳城外一處偏僻窮困的村莊,地下某一密室之內,廳堂寬闊之處一字排列的跪著三名大漢,皆是身披刺繡蒼狼嘯月突然,臉掛狼頭麵具,赫然便是不久之前出現在澹台世家,被澹台嵐風絕對殺伐驚走的血狼暗殺者。
“狼主饒命!屬下等無能,致使血狼王身隕。”三名大漢中明顯級別較高的一名出聲說道,聲音之中流露出掩飾不住的恐懼。跟隨狼主幾十載的時間,他心中最是明白不過,前者越是表現的平靜,那麼怒火降臨之時便會更加恐怖。
“說。”狼主不帶絲毫感情的說道,似乎並未將這件事情放在心上。
“是。”血狼暗殺者低應一聲,躬身匍匐在地,頭顱深深的埋在雙腿之間,將發生的一切不敢有絲毫隱瞞的到來。
“你是說,澹台嵐風一拳便是將血狼王擊斃的?”狼主沉吟片刻,出聲問道,如此的事情令他有些懷疑。
“千真萬切,這一切都是屬下親眼所見。”血狼武者頭若搗蒜般的不斷點著,生怕有半點絲毫的遲疑便是會引來殺身之禍。
“好,這件事情就到此為止吧,我自有決斷。從今日起,你便是新的血狼王,下去吧。”雙手背負身後,目視孤狼雕塑的寶座許久,沉吟許久,狼主頭也不回的出聲說道。
“屬下謝狼主不殺之恩。”恭聲應道,壯碩武者起身倒退出石室,消失在夜色之中。
“嵐風兄,看來現在不會有人來打擾我們的雅興了。”龍牙輕撚一子,按落在棋盤中央,占據龍眼之處,頓時絕殺澹台嵐風五枚棋子,出聲言道。
“應該不會了,不過,龍老你的手下可是毫不留情啊。”澹台嵐風看了一眼廳堂之外夜色漸漸淡去的天空,出聲應道,一枚棋子拋落而下,跌落進縱橫之中,袖袍揮出,籠罩在孟章和澹台天宇兩人之外的淡青色光幕頓時消散而去。
“龍老,澹台伯父。”就在光幕撤去片刻之後,一一直打坐閉目養神的孟章,緩緩睜開雙眼,起身而立,來到對弈兩人的身側出聲言道。
“嗬嗬,賢侄你醒了。來,看我和龍老對弈一番。”澹台嵐風招呼一聲,邀請孟章就近坐下。
“昨天是不是又有人來搗亂了,這一切都是小侄帶來的麻煩,實在是慚愧直至。”孟章一臉歉然的說道,以他的神識之強橫,一個輻射探測之下,便是輕易發現被澹台嵐風如垃圾一般丟棄在花壇一側的兩具冰冷的屍體。
“沒事,我澹台家多少年沒有出過手了,正好拿他們立威。”澹台嵐風神態可掬,眼底卻是閃過一絲狠厲和冰冷。接連幾日來的騷擾和搗亂,確實令他有些惱怒了。
“宇兒,你也醒了。”澹台嵐風眼中精光收斂,再度落下一子,視線未曾片刻分轉的說道。
“是,父親大人。”孟章身後澹台天宇恭聲說道,並未驚訝於澹台嵐風對於自己的感知。
“如此正好,你去把你許世伯請來,就說昨晚有賊人夜入我澹台家,意喻圖謀不軌,已經被我擊殺,請他過來做個見證。”澹台嵐風出聲言道。